我支撑着抬起家子,丝被滑落,暴露身上点点落青,突如其来的酸痛令我忍不住紧蹙了眉头。
湖蓝的床帐如梦如幻,如波如影,光影流转间,床顶的水晶莲花流苏“叮泠叮泠”响得短促。
凉辞望着我,哀哀地恳求,赤红的双眼里浮起一层昏黄的雾气,沉甸甸地压着我的心,愈来愈潮湿。
凉辞精密的吻如羽毛普通轻巧地落在我的额头,眉尖,鼻翼,唇瓣,耳后,脖颈,锁骨,迤逦而下。
但是,苏青青叛变并暗害了顾长安,妄图改朝篡位,顾长安对她定然是冷言冷语,乃至恨之入骨。那么,青青对皇上顾长安必然是又爱又怨,我一针见血地揭开她的伤疤,她必定会恼羞成怒,落空明智。
“你敢?!苏青婳,不要,求你,千万不要!……”
我不悦地展开昏黄睡眼,他的眸子里,包含了云雾山顶的氤氲雾气,在我醒来的那一刻,骄阳破云而出,光彩万丈。
凉辞捉起我的手,与我尾指相勾:“一言为定,你若食言而肥,我即使追到天涯天涯,也要把你抢返来。”
我枕在凉辞的胳膊上,把脸埋进他的胸前,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似麝非麝,似檀非檀,好闻而放心。
苏青青盛气凌人地独坐高处,一身九凤戏牡丹的宫装,金碧光辉地耀目。
青青低首一声嘲笑:“已经是阶下囚,苏青婳,你没有需求装模作样,再摆出一副狷介的架式吧?”
青青摆摆手,侍卫当即低头退了下去,全部大殿一片静然无声,压抑得难受。
凉辞额头青筋直冒,薄唇紧抿,眼里放射出气愤的火焰。
凉辞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一层青色的胡茬,细精密密,闪烁着坚固的,充满了引诱的质感,让我忍不住有想摸索触摸的打动。
迷含混糊间,我感遭到,凉辞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头顶,他的手心一遍一遍摩挲着我的头发,我的后背,偶尔有精密的吻烙印在我的额头。
我咽下最后一口粥,用袖子将嘴角擦拭洁净,站起家来,指着店门口的马,安静地说:“店家,我出门仓猝,忘了带早餐钱,那匹马送你,你赚大了。”
等我在袖子上抹擦指尖的油花时,店前的官道上黄尘滚滚,多量凶神恶煞一样的兵士勒马立足,如潮流普通从城门处涌出去,把锋利的刀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如临大敌。
当凌晨带着露气的冷风再次拂过屋檐下的玉雕风铃时,山谷里清脆委宛的鸟鸣声次第响起。
屋门被凉辞卤莽地一脚踢开,我被他悄悄地放在湖蓝色的软绸床帐里。床顶的水晶莲花流苏叮咚作响。
凉辞低吼一声,像一只饥饿的豹子,展暴露他狂野的,微弱的胸膛,凶恶地向我扑过来,迫不及待地将我吞噬。
我的脸刹时就炙烤起来,将头拱进他的怀里,部下使力,在他腰间狠劲拧了一把。
邻近城门的时候,太阳恰好升起来,暖洋洋,金灿灿的。我放缓了速率,沉沦地伸脱手,想将掌心的阳光收拢起来,它却腾跃着溜走了。
今后,我们会常常来山谷小住,即使没有接天莲叶,映日荷花,但是能够采莲蓬,挖莲藕,享垂钓之趣。我能够跳步生莲给你看,在满汀芳草里烹茶煮酒,尽得其乐。凉辞,你说好不好?”
我娇羞地点点头:“从本日起,你顾凉辞就是我苏青婳平生一世跟随的爱人,环球无双,海枯石烂。
我的领口已经微微敞开,暴露我小巧有致的锁骨和光亮如玉的肌肤,泛出胭脂普通的粉嫩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