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羞窘地不敢昂首,红着一张仿佛着火普通的脸,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被他握在手内心的指尖,已经沁出汗水,光滑冰冷。
不美意义地坐起家,还是不敢看他,目光游离,小声道:“饿了。”
凉辞见好就收:“好了好了,中午被你搅得饭都没吃,陪我吃东西去。你肚子饿不饿?”
当下也不再坦白,将昨日里侯爷府宴席之上所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凉辞听。
四个字却如久旱甘霖,令我的内心一颤。
那青绾又与你并不亲厚,安乐候府一堆褴褛事,跟你有甚么干系,你就尽管搬个凳子,作壁上观,看她们斗个你死我活也就罢了。
我识相地拿起筷子,将已经烤好的羊肉放进凉辞面前的蘸碟里,奉承着一张脸:“拯救仇人,消消气,我知错了。”
凉辞一步一步步下台阶,文雅而沉稳有力,他转过甚,对着身后侍卫淡然叮咛道:“这个疯婆子如果再敢到这里肇事,或是诽谤十一蜜斯清誉,格杀勿论!”
“知错了?你可晓得本日若不是你有银针护身,逃出雅厢,定然落得青茵的了局,生不如死!”
凉辞在身后开朗大笑。
七姨娘张了张口,想辩白,仿佛是害怕凉辞普通,敢怒而不敢言,只是哭得更是悲伤,涕泪横流,糊了一脸。
我不自发地咂摸咂摸嘴巴,凉辞无法地望着我摇点头:“看你这迫不及待的馋样儿,羊肉怕是来不及提早腌渍了,只能片成片来烤,更入味一些。”
屋门吱呀一声翻开,有清浅的脚步声缓缓踱至床边,在我跟前停下来。
凉辞点点头:“这就是此事蹊跷之处,青茵本日尾随你们去了聚仙楼,那二楼雅厢的小二提早收了严三的好处,不让闲杂人等进入雅厢打搅。是以青茵寻觅你们的时候,小二推委不知,并且极不客气地将青茵请了出去。
我环顾一周,全部院子里光秃秃的,竟然连个榴花鱼缸也无,委实没有甚么有情味的景色,独一的安排也就是影壁下一套汉白玉嵌金的桌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