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安静,有些变态,不成思议。我迷惑地和虫子一起向四周的林子留意旁观,偶尔会发明有打斗过的陈迹,另有各种百般蛊虫的尸身。
几近想也不想,趁着土麟思惟恰是浑沌的时候,我手持银针,激射而出,直接扎向土麟的风池风府两处穴位。
一道红影如离弦之箭,从我脸前闪过,矫捷地跃至土麟面门前,一张口,就衔住一只毛辣子模样的飞虫,也不咀嚼,一口吞了下去。
被称作“阿里”的青年有些惊奇地看着虫子,嘴里叽里咕噜不晓得在问些甚么。
我和虫子恰是焦心的时候,林间又有了响动,一阵”嗡嗡“的翅膀拍打的声音堆积到一起,并且声音愈来愈大,就像风卷浪花,奔涌而来。
然后有人欢畅地腾跃着扑过来,热忱地抱住虫子,银铃一样的笑声在岸边泛动开来。也丰年青的苗族小伙子闻声飞奔过来,向着虫子伸开双臂,漂亮的脸上笑得灿若朝阳。
土麟将刺中他肩头的短剑一把拔出来,鲜血喷涌,那老者忍不住痛呼出声,冒出一头盗汗。
“不诚恳交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土麟凶恶地威胁道。
狂石方才将信将疑地不再说话。
虫子连声感慨:“可惜,他一死,这么多辛苦培养的蛊虫也就废了。”
如许费解,干脆不再纠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归正如此一来,可谓通畅无阻,再也没有生甚么风波或变故。一起跋山渡水,转过九洞十八弯,就在我们以为已经进入荒无火食的原始之地时,竹排在激流当中仿佛失了控,被旋涡卷起又高高抬起,起起伏伏,令人头晕目炫,只能死死地抓紧竹排,冒死将跳至喉间的心压下,半晌不敢松弛。
那两个苗族青年面色奇特地看了两眼狂石,跟虫子说话时就有些焦心,语速较着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