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另一只胳膊,揽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悄悄摩挲,用我本身独占的体例安抚他。他握着我的手逐步放松,一点一点,不再那样生硬。
兰颖儿一番话字字正中我的内心,这也恰是一向以来我最为迷惑的处所。但是常常想起那次在普宁宫里,太后初见凉辞一身疤痕时冲动的模样,真情透露,又不像是完整无情无义。以是,我始终也仅以为是她偏疼顾长安罢了。
但是我晓得,你愈是假装得如许冷酷,内心就愈是庞大。
先帝曾经向太后提及这个题目,想在其他嫔妃所出的皇子中遴选一人,接掌麒麟令。
当初你攻入皇宫,剿除菩提教,我就特地跑到宫门等你,就是想亲口奉告你这个奥妙,让你趁机夺回你自家江山,这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兰颖儿所言句句是实。
凉辞的手一颤,蓦地地使力使我的手一痛,差点叫出声来。我骇然地回身,望着兰颖儿,一样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兰颖儿见到我们震惊的反应,格外高兴,咯咯轻笑:“一句话你就受不了了,我如果奉告你,太后不但不是你的生身母亲,还是你的杀父仇敌,你该如何反应?情何故堪?”
我去摸他的手,紧紧伸直在袖口里,有些按捺不住地颤抖,可见他的内心是如何挣扎冲突。实在,不是凉辞向来没有想过,而是他不敢想,也不肯意想,一向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你再想想,为何当年你初回都城就力挽狂澜,为长安立下汗马功绩,太后不喜反忧,命我盗取你的麒麟令,出兵都城,借以摸索你对朝廷的忠心?
我完整被震惊了。
我本日干脆就和盘托出,全都奉告你晓得。
只要我晓得,凉辞就算是冰天雪地里,还是保持温热的手掌,已经一片冰冷。
“嘻嘻,你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