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她话未说完,柳晏便厉声打断了她,暴喝道。
“夫君,”颜氏含笑着拉了拉柳温明的衣袖,柔声道:“明月对我有些曲解,你又何必非要与她争个凹凸呢,摆布大师还是一家人。”
柳明月眼中闪过不甘,愤怒和一抹厉色,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一把将封蝉拉到身后,叫道:“如何就不能猖獗了?!归正这柳府里头底子就没人把我们当作是一家人对待,我们又何必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自甘下贱?”
即使她在府中对那些妾室用尽了手腕,也从不决计瞒着封蝉,但唯有当年的那件事,柳明月不管如何也不但愿封蝉晓得。
“救你?”柳晏沉声道:“你年前来京以后没多久,我便接到了封家的手札,我一向隐而不发,让你在柳府住着。谁晓得你到了京中还不循分,先是设想你兄长,又打死下人诡计嫁祸给长安。那次我便重重警告过你,不想你还是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在背后里做些见不得光的行动……事到现在,你便带了封蝉先去庵中静修一段光阴吧。”
柳明月瘫坐在地上,面色衰颓。柳晏所说的话,句句击中关键。
柳明月咬牙切齿道:“我在封家这么多年,不时将封家挂在心上,到处为了这个家筹算。封友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为了个贱人,就敢下休书……”
柳温明这才狠狠瞪了柳明月一眼,走到长安身前将她挡住。
“父亲。您别说了,别说了!”柳明月镇静地去看封蝉,见封蝉脸上既迷惑又有些了然的神采,内心便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