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微微点头，翠羽却有些不安，问道：“玉芽心机太纯，又不敷机警，蜜斯让她去靠近微然，奴婢总感觉不敷安妥……”
丁翎容正眉飞色舞地给几人描述塞外风景：“我听我大哥说，白水关西面有一种戈壁海棠，发展在骄阳风沙当中，花瓣都是褶皱起来的，异香扑鼻。且有剧毒。”
桂嬷嬷已经抱着阿修回房中去昼寝了，桌上的菜肴也已经被撤了下去，丫头们端上了漱口的香茗。颜氏面色不虞，悄悄地用茶杯的盖子碰到杯沿。
柳明月见诸人都透暴露“本来如此”的目光，心中焦心，晓得本日如果没法廓清，她这“失德”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流言如刀，到时候她再难在都城安身。
韦双宜听到长安的话。哪还不明白这是被长安戏耍了，便转头瞪眼着长安。
封蝉羞得满脸通红，颜氏也是错愕不已，谁能想到柳明月竟这般没羞没臊地使横耍赖起来？
颜氏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声音已经冷冰冰的：“此事容后再议，封夫人和封蜜斯先回院子安息去罢。”
长安收了笑容，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到丁翎容等人的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满桌的人都被柳明月的没羞没臊所震惊的时候，罗心却拍着桌子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竟溢出泪珠来。
长安听她言语当中不屑与丁翎容等报酬伍，不时以才女自居，故意要刺她一刺：“所谓海棠无香，不过是无病嗟叹罢了，又或者是见地狭小，海棠如果无香，怎会有粉蝶环抱之象？只不过海棠之香，确是似有似无，须得心无旁骛方能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