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晏看着他长叹一声,问长安:“到底是如何回事,你讲给我听听。”
翠羽不声不响地走到厅正中跪下,头低垂着。
“你胡说甚么,谁把小厮打倒了,是那没眼色的拦住我们,母亲叫人把他架住不能转动罢了。”封蝉怒声道。
柳明月凉凉地说:“侄女不消说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我只问一点,你的婢女本日说甚么阁水居是柳家的处所,我这封家的人住不起,这你倒要如何解释。”
“如何又行一次礼?”柳晏问。
“我看侄女好得很,本日都能对我大喊小叫了。”柳明月不阴不阳地说:“也是,毕竟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柳家蜜斯,我这个‘泼出去的水’另有甚么资格说本身是柳家的人?”
长安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了柳晏的面前行了个大礼:“长安给祖父存候。”说罢昂首看着柳晏,只见他头发半已斑白,鬓角如霜,脸上是一道道光阴刻下的皱纹。只是一双眼睛分外的有神,仿佛能看破人间统统奥妙。
柳晏是两朝元老,天子之师,又曾在宦海几度沉浮,并非是普通的呆板白叟。柳晏是文人,骨子里也有文人的狷介,柳家的名誉是他在乎的。但他也并非是为了申明而不顾统统的人,起码当年在凉州,他就默许了柳温明娶颜氏这个商家之女。
“不敢欺瞒祖父,确是长安的丫头冲撞了表姐。”长安转头把翠羽叫上前来:“你来把本日说的话原本来本地反复一遍给祖父听。”
“表姐别活力,是我说错话了,”长安连声的报歉:“幸而那小厮已经被赶出府去了,此次我们必然换一个有眼色的小厮,也免得呈现这么多曲解不是?”
长安不理睬她,面向柳晏持续道:“祖父,这都是孙女的不是,孙女御下无方,才会说出让姑母不高兴的话,我本日已经训了她一整日了,现下人已经带过来了,就在厅中跪着,姑母想要如何惩罚,长安毫不敢有二话。”
青纹正色道:“这件事本就是封家蜜斯理亏,夫人也在场的,她莫非还能把白的说成是黑的吗?”
翠羽拉了拉长安的衣袖:“蜜斯,我们但是来迟了,会不会被老太爷叱骂?”
颜氏脸上的神情又变了几变,终究还是没有说话。长放心中一叹,柳明月明显是来者不善,语气咄咄逼人,恰好她那温厚的爹爹就是听不出柳明月话里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