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如何不早说?大夫说你脑筋里有血块,但是那血块没散掉?你现在可感觉头疼?”颜氏抓着长安担忧道。
“女儿明白。”长安道,“此次进宫伴读,固然是陛下之意,但是于我而言,也是个增广见闻的好机遇。更首要的,如果我进宫能安陛下之心,长宗便能无忧无虑地糊口,于我们柳家也是无益的。以是母亲,长安已经拿定主张,决意入宫伴读了。”
“阿修本日精力倒好。”长安也凑畴昔逗弄着床上的婴孩。
“阿容?”颜氏攒眉想了想,“那丫头我关在偏房中了,金玲金砂验过她身上的伤痕,有一半儿都是本身画上去的。如许的丫头,你要她做甚么?”
“母亲不要焦急……”长安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我并未感觉有甚么不适,初初虽有些惊奇,但日子久了,女儿却发明,这些人和事,倒接二连三地呈现在我身边……我想,这能够是上天赐赉的福分……”
“也罢,也罢,你既定了主张,我也不拦你,”颜氏擦了擦眼角道:“你本日来找我,怕是特地来安抚我的罢,是不是另有甚么事求我?”
长安摇点头。
长安将逗弄阿修的手垂下,默了半晌道:“长安恐怕不能常常陪着阿修玩了。”
“母亲……”长安愣愣地看着颜氏,见她泫然欲泣,双眉舒展。脸上满是一片慈母之意。她本来早想好的遁词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这孩子……”颜氏愣了半晌,终究深深地叹了口气:“畴前你不懂事,整日混闹,我日日担忧。现在,却又担忧你晓得太多……”
“可不是嘛,昔日这个时候,他早都已经睁不开眼了,本日也不知为何折腾到现在也不肯睡。”
颜氏又叮咛屋里的丫环都散去,只留下珑香服侍,这才脸带忧色地回过身来:“早间你祖父叫你畴昔,说了甚么?”
她本来不筹办将此事奉告颜氏的,但听了母亲刚才一番话,又想到长石子对她所说过的话,终究还是决定换个别例说出来。
颜氏摇点头道:”不管信不信也好,我只晓得你还是我的长安,还是个刚过完八岁生辰的孩子。”顿了一下,正色道,“只这件事千万不成再对旁人提起。”
“母亲?”长安见颜氏呆住,悄悄摇了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