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起家把罗心往回拉:“可不是嘛,你们有话缓缓再说。”
“是柳蜜斯房中的。”
她进了花厅,小声给各位夫人请了安,才缓缓跪下身子来。
柳明月朝颜氏叹道:“嫂子,本日是个好日子,我原也不想将此事闹开的,只是长安做的实在是过分,如果不加以管束,只怕会误了她的毕生。”
顿了顿又道:“恭贺嫂子苦尽甘来,现在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我们柳家也不会再被别人指指导点。”
柳明月不急不躁,声音安稳:“侄女问的是,也是机遇偶合,这个来送信的丫头,我已经找到了。”
“姑母有事直说无妨。”
但是罗心并不承情,一把将唐夫人的手甩开,几步走到柳明月的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你大抵觉得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相逢吧?”
一时候桌上的氛围热络起来,终究突破了之后果着柳明月和罗心两人而沉默的氛围。
“这簪子我倒是见过,是表妹本年新得的簪子,振翅胡蝶,她爱的甚么似得。”封蝉恐怕长安否定,仓猝开口道。
“你做的是肮脏之事,唯恐被别人发明,那里会派身边的贴身丫头来?”封蝉似笑非笑道。
封蝉被她问的一愣,却又不晓得该如何答。她与长安的处境类似,柳明月与颜氏一样。只得了一个女儿就再无所出。现在颜氏又生了个儿子,柳明月倒是被夫家休弃,灰溜溜地溜回娘家。若论起来,合该是笑柳明月和封蝉的人更多。
“快坐下,你这成何体统?”唐夫人不防罗心俄然站起来,心中一突,面上的笑意僵了僵,一面用劲将罗心往下拽,一面对在坐的诸位解释道:“这位是我的表妹,此次是进京探我的。她与封夫人是十多年前的至好老友,本日蓦地见了,不免有些失态,还望诸位包含。”
“这支金簪你可熟谙?”柳明月将簪子捏在指间,走到长安面前问。
柳明月指着柳微然问阿容道:“但是这个丫头来送簪子的?”
“那丫头是哪一房的?”
长安闻言皱了皱眉,她身边的绿衣面色也是一紧。
“是。”
“你……”柳明月今后退了一步。
颜氏并不晓得罗心此人的存在,但听她言语,也明白是与柳明月有过节的。这事如果放在别日里,颜氏自是乐见其成的,但本日是柳长宗满月,亲朋老友齐聚一堂。此时此地,如何也不能叫这两人搅结局。
柳明月走到柳微然面前,以脚点地:“你不要惊骇,就将全数事情和盘托出就是。有我在此,毫不人侵犯于你。”
韦夫人接口道:“长放心机真是巧。我们家三个丫头接了帖子得知要在花圃里单开一席,都赞这主张好。”
柳微然沉默不语。
罗心声音冷酷:“你何必装模作样,惺惺作态?我来找你为了甚么事你心中一清二楚,十八年前你做下的事,我但是没有一日敢健忘!”
这话明显是在为柳明月得救了。
阿容快速昂首看了一眼,点头道是。
“不错,是我的簪子。”
她先声夺人,恰是要在坐的夫人们都记着这句话,借由夫人之口,将这话传遍都城,至于话中的真假,又有谁会在乎?
柳微然这才昂首,像是下了很大决计一样,先朝长安磕了三个响头,才开口道:“奴婢确切是奉了蜜斯的号令,将簪子送给客院的阿容姐姐,再传几句话给她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