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了看面有疑色的珑绣,笑道:“实在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想问明白先生家居那边,家中环境如何,为何俄然想要进京寻亲。还请先生一一相告,回府我也好禀告母亲。”
珑绣也气的满脸涨红:“蜜斯,我们和这类下作的东西讲些甚么,不如这就回府,离他远远的……”
长安笑着往她身边挤:“珑绣姐姐别活力啊,我见母亲这几日胃口不好,府中厨房做的素食淡而有趣,母亲用的极少,那如何行呢?这回雁楼的素斋做得最好,能用豆腐做出肉的滋味来,我想去买上一些带归去给母亲尝尝,也让她换换口味。”
珑绣板着的脸松了松,“我们打包好素斋就走,半晌也不能多呆。”
马车离柳府越来越近,莫孤山全程都未曾开口。
长安气极反笑:“当真是痴情,当真是动人,我真要为先生鼓掌喝采了。”
“那是当然的,”长安矫捷地跳下车,表示莫孤山也随她出来。
如此想着,长安开口道:“就在回雁楼停下吧,我想吃回雁楼的‘百丝缠’了。”
珑绣板着脸:“出府前夫人对我们二人千叮万嘱,要护着蜜斯早去早回。现在蜜斯不但捡了个来源不明的人,还满心只想着玩乐,涓滴不记得夫人还在家为你担忧了。”
畴前奶娘郭氏陪在她身边时,也曾经和她说过关于表哥的事,言语当中尽是和顺。只不过当时柳长安太小,完整听不出郭氏语中的情素。
长安大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甚么?你未婚妻已死?”
柳长放心念急转,回府以后如果把莫孤山交给母亲,母亲必不会让本身再掺杂出来。到时,她再探听内幕就难上加难了。
莫孤山凄然一笑:“我明白你想问的是甚么。”他举目向外望去:“我十年前已经分开故乡,当时mm刚好出嫁,厥后回到故乡时父亲和mm都已不在。三年前,我曾展转探听到她夫死父亡,在京中做工。”
“只是,那逼她打胎的人,逼她死亡的人,我倒是不能放过。”说着声音渐小,收了笑容:“乡中嘲笑她的人已经再也不能开口笑人,那逼她落胎的,我也必然要令她永失嫡亲之乐。”
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长安点了一份百丝缠,叮咛珑香去厨房盯着他们做素斋。又想支开珑绣,但她果断不肯放长安和莫孤山伶仃在一处,只好任她在旁服侍。
莫孤山摇点头,又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归乡?谁说故里就必然是个好归处……”
长安不解:“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