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何人下的毒手,直到半夜才沉甜睡去。
颜氏给长安夹了一筷子菜,接口道:“本朝向来没有给女子开过书院,那圣贤院虽是只收官宦人家的后辈,但也是不让女子退学的。”
长安也往外头看了一眼,院里的草木早已枯萎,本来枝桠上结的冰霜现在都已经溶解,正一滴滴地往下滴水。她喃喃道:“是啊,就快到年关了。”
清算伏贴,长安带着绿衣和翠羽去了清潭院。
颜氏笑道:“都说了不是甚么大事了,你这孩子,就不要操心我了。”
长安欢乐地鼓掌:“太好了,小弟弟有救了。”
长安嚼着花生米,一脸的满足。柳温明就是这么本性子,暖和端方,最经不住别人死缠烂打。算来颜氏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只是不晓得贺脉诊不诊的出来。
颜氏冒充叹一口气,“你这软和的性子就像你爹,任谁几句话就能打动你。”
长安板起小脸,神情严厉:“那是千万不可的。”
第二日起家,窗外的雪又化了一点,显出分外的清爽来。
到了用膳的时候,柳温明又同颜氏筹议:“明天父亲把我叫畴昔,末端的时候提了一下长安退学的事。”
颜氏嗔道:“长安已经是大孩子了,你别再像小时候那样老是抱她。再说,孩子但是来陪我用饭的,一片孝心,老天如何舍得让她再摔交,你别在那瞎扯。”
柳长安左看看右看看,才小声说:“我昨晚梦见一个小男孩,哭着和我说,他说就在母亲的肚子里,但是母亲抱病了,他困在肚子里出不来,可难受了。”
柳长安笑眯眯地不再言语,挪到火炉边要珑香弄花生给她吃。珑香将方才剥好的一帕子递给她,长安用力一吹,把花生米内里的红衣都吹出来,这才满足地一颗颗吃了起来。
宿世里,自长安嫁入璃王府以后,柳府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树敌无数。但现在她才七岁,且柳府行事向来极其低调,韦朝南又还未成气候。
长安进房的时候,颜氏正凑在柳温民耳边说话,柳温明淡淡一笑,笑中都是宠溺之意。
“父亲开口求圣上,想必没有甚么题目的。”柳温明问长安:“如何样,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