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芽几番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按耐不住问道:“蜜斯,阿谁韦家的三蜜斯清楚是在装晕,我站在您身边的时候都看到了,您为何不当场揭露她?”
长安摆手道:“无妨事的,本日该是长安向伯母称谢才是。若非是伯母相邀,长安哪有机遇出得府来赏灯猜谜?”
长安夸大地做出松口气的神采,将颜氏逗得发笑:“我总算是晓得了,你本来怕的是你祖父,早知如此,我和你爹爹就不消忧愁了,直接将你送到祖父身边去教养就好。也免得我们操得心都碎了。”
“然后……然后,那韦家二蜜斯就不会被冤枉了啊,韦夫人也不会哭哭啼啼地把眼睛都哭红了。”玉芽答道。
长安悄悄走出去,看了一眼颜氏,伸手就要帮她把被子压压好。
颜氏听了,欣然道:“你既喜好,比及来岁,我和你爹爹一道带你去。”
“那还能有假?说定了就是说定了。”
“这倒是其次,”长安道:“只是既然有人铁了心要唱这场戏,我们如果拦着,她也老是有体例再唱一次的,倒不如假装不知,随机应变的好。”
丁夫人笑着应下了,再三叮嘱绿衣,翠羽和玉芽好生照看。丁戟,丁戈和翎容三人也与长安告了别,几人见柳府的马车缓缓驶入了夜色中才转头上车上马,打道回府。
颜氏不欲再议论这个话题,转了话头又问起长安本日与翎容都猜了哪些灯谜。
“夫人不知,蜜斯本日可威风了,那灯王上的谜题,多数都是蜜斯猜出来的呢。”绿衣在一旁道。
颜氏被这动静惊醒,昏黄地眨着眼问:“但是长安返来了?”
“当真是非常出色,母亲您没看到,那整整一条街到处都是花灯,抢先开道的是黄龙灯,另有甚么八仙过海,哪吒闹海,牛郎织女的花灯,数都数不过来呢。”长安成心要逗颜氏高兴,故而手舞足蹈地描述起来。
“那可一言为定了。”长安蹦起来鼓掌道。
颜氏打了个哈欠,点头道:“该去走一趟才是,受人点滴都该思惟报,明日就让桂嬷嬷陪你走一趟,带上点礼品。”
“母亲,我本日在灯会上见到了表姐。她不是被祖父禁了足吗?怎的还能出府。”长安边吃边迷惑地问颜氏。
“本也没有睡着,想着你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就在床上眯会子养养精力。”颜氏这下完整展开了眼,伸手将长安额前的碎发理了理,又责怪道:“如何脸这么冰冷冷的,手炉可带上了?”又扬声叮咛外头的珑香珑绣将炉子上剩下的半盅燕窝端来给长安用。
“我想着明日同桂嬷嬷一道去恰是伸谢。”
“花灯会可好玩?”颜氏和颜问道。
到了柳府门前,守门的小厮从速搬了踏脚凳放在马车边,三人搀扶着长安下了车。车夫将马车从边门拉进马厩,卸马歇车。
长安点头道:“怪不得只看到表姐一个,没看到姑母。”她心中甚疑,柳明月在京中哪另有甚么旧友?如果另有旧了解,也不至于哭着喊着要扒上丁夫人一道去赴赏梅宴了。
说话间,珑香珑绣端了半盅子燕窝,一碟子金丝燕乳糕出去了。长安闻到那香气,才恍然感觉腹中早已饥饿。几下子就将燕窝喝了,才不紧不慢地一块块拈起金丝燕乳糕放进嘴里。
“本日邀你出来,本是想着你和翎容、韦家的姐姐都是春秋相仿的,必能玩到一处去。谁晓得竟出了这事,想来你也未曾纵情。”丁夫人歉然道:“都是伯母没安排安妥,下次定然亲身为你设席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