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眉飞色舞地应了,自腰间取出两文钱递予摊主,将那盏做工粗糙的鸳鸯灯买了下来,双手捧着递给韦双宜。
韦双宜僵着脸,眼睛死死地盯住长安,仿佛想在她身上烙出一个洞来,就是不去接那盏灯。
长安却没有丁翎容这般悲观,一桩没有板上钉钉的婚事对于韦家母女来讲,底子算不上甚么停滞。须知宿世里,长安这个正端庄经的璃王妃都没有停滞韦双成一步一步走进璃王府。
两人一搭一唱的,将个韦双宜说的难以开口。
长安在她腰间拧了一把,恨铁不成钢道:“你说呢?你看她对谁最和颜悦色?”
因而几人加快法度往百香阁赶去,长安将胳臂搭在绿衣的肩上,不忘装出一瘸一拐的模样。
归去的一起上,韦双宜不再多话,反而是和韦巫并肩,落在世人身后。丁戟丁戈在最前而行,长安和翎容夹在当中。
韦双宜约莫未曾想到丁戟会以此为由,一下子噎的说不出话来。
“做甚么不说话?”丁翎容绕到长安面前挡住她的来路:“如何又苦衷重重的,你本日大出风头,应当高兴才是啊。”
“哦?”丁戟讶异,又迷惑地看了看长安的腿:“长安妹子,你的腿好了吗?如何不在原处等我呢?跑到此人挤人的处所来,如果减轻了伤势可不得了。”
丁翎容两步跳过来,一把拿起鸳鸯灯,朝韦双宜眨着眼睛:“韦姐姐,你但是不喜这灯了?那就送给我吧,我本日得了很多灯,就差一盏鸳鸯灯了。”
“你为甚么不收下阿谁头彩?”归去的路上,丁翎容迷惑道。
长安连连推拒,好轻易让那文士将砚台收了归去,再转头时,身边早已不见了封蝉的影子。
长安点头笑道:“托天之福,看了大夫说不过是一点扭伤,没甚么大碍的。”又转头对着翠羽道:“取点银钱去买下那盏鸳鸯灯,就当作是我送给韦姐姐的,本日是花灯节,总不能让姐姐白手而归。”
丁翎容不解地看着她,过了半晌点了点头:“也好。”
那文士拿了砚台,对台下的人做了个揖,就徐行走了下来。走到长安身边,要将这方砚台赠给她,四周的人也都道:“小女人才情敏捷,受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