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点头笑道:“托天之福,看了大夫说不过是一点扭伤,没甚么大碍的。”又转头对着翠羽道:“取点银钱去买下那盏鸳鸯灯,就当作是我送给韦姐姐的,本日是花灯节,总不能让姐姐白手而归。”
丁翎容将手里的鸳鸯灯甩来甩去的,又不时地用手指导点上面两只丑恶的鸳鸯,抱怨道:“这灯当真是越瞧越丑,真不知韦双宜是如何看上的?”
长安悄悄皱眉,大出风头恰是她所惊骇的事情。柳晏向来教诲儿孙为人做事皆要低调,最不喜的就是强出风头的事。本日若不是封蝉身边的丫头嘴快,说出了柳府来,长安也不归去抢这个风头,现在只盼着这官方花灯会上的风波不会传到庙堂之上祖父的耳中。
归去的一起上,韦双宜不再多话,反而是和韦巫并肩,落在世人身后。丁戟丁戈在最前而行,长安和翎容夹在当中。
丁戟见到丁翎容并长安一行人,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现出笑容来:“玩得可好?”
丁翎容顺着她胳臂的方向看去,公然恰是丁戟与韦双宜,两人相对而立,仿佛正在说话。
长安拿过那灯,举到丁翎容面前道:“人家看上的可不是灯,是人。”
韦双宜僵着脸,眼睛死死地盯住长安,仿佛想在她身上烙出一个洞来,就是不去接那盏灯。
长安是两世为人,对于韦双宜那点心机看得通透。丁翎容就分歧了,她年仅八岁,又整日里爱舞刀弄剑的,那里晓得韦双宜对丁戟的情素。不过是看不过韦双宜那盛气凌人,不成一世的模样,想着要灭灭她的威风罢了。
“人?”丁翎容不解:“看上谁?”
两人一搭一唱的,将个韦双宜说的难以开口。
“啪”的一声响声,几人转头一看,韦双宜正捂着脸震惊地看着韦巫。韦巫微黑的脸庞涌上红晕,浑身颤抖,一手直指着韦双宜。
“哦?”丁戟讶异,又迷惑地看了看长安的腿:“长安妹子,你的腿好了吗?如何不在原处等我呢?跑到此人挤人的处所来,如果减轻了伤势可不得了。”
丁翎容不解地看着她,过了半晌点了点头:“也好。”
长安在她腰间拧了一把,恨铁不成钢道:“你说呢?你看她对谁最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