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蜜斯。”玉芽一下子扑在她的脚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普通,不断地往下掉:“奴婢奉告您,您可千万别往内心去。本日,本日是璃王爷娶韦家蜜斯的日子……”
玉芽看清来人,神采惶恐,一下子站到了柳长安的身前,身材绷得紧紧的。
柳长安坐在门首屋檐下的摇椅中,抬头看着那棵梧桐,枯瘦的手捂着嘴,不住地阵阵咳嗽。
柳长安仿佛沉浸在回想中,自顾自地接着说道:“然后又梦见了祖父,父亲和母亲,他们都说想你了,必然让我带着你回家……你说奇不奇特?他们明显比较喜好我,却老是问起你来。”
长安托着玉芽的手臂把她扶起来:“我问你,前些日子我让你送出去的信,可送到了?”
柳长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看也不看她一眼,扶着玉芽的手缓缓往屋里走。
柳微然与璃王李耀沆瀣一气,涓滴不念亲情,为了那蝇头小利,不吝亲手假造证据,陷祖父父亲于不忠不义之地,导致柳家的家业一朝毁灭。
见长安不答话,柳微然绞动手里的帕子,硬生生把胸前那口闷气压了下去,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姐姐不知,相公在我临行前还特地叮嘱,要我看望姐姐,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相公也真是的,姐姐但是王爷的心头宝,哪会过的不好呢……”
这女子,恰是柳长安同父异母的mm――柳微然。
玉芽从速过来扶着她起家。
璃王做了这么多年的梦,明天终是好梦成真了啊。
在璃王府的十年,已经充足让柳长安弄清楚统统了。
柳微然瞪大了眼,神采有一丝慌乱,但还是平静隧道:“姐姐想来是病胡涂了,小妹不便打搅,就先告别了,他日再来看望。”说完回身欲走。
“蜜斯,您如何就出屋了,也不披件衣服,这身子如何能好呢?”玉芽一脸暴躁地从屋里奔出来,手中搭了件已经有些发白的夹袄,就要往她身上披。
“你……”柳微然气结,“柳长安,你还真把本身当作人物了。不过是个废妃,别忘了本身的身份!我是二品大员之妻,朝廷册封的命妇,你如何敢对我口出不逊?”
璃王府,秋心院。
“本日小妹受邀来插手璃王爷的喜宴,想到好久未见姐姐了,心中顾虑不已,特地求了王爷,让我来看看。”
柳微然面色一白:“姐姐在说甚么呢?”
“我昨晚做了个梦,”柳长安打断她,双眼看着远方,惨白的面上罕见地带了一抹笑意:“不知是不是人快死的时候就能梦到一些平常梦不到的事。我先梦到了翎容,她说她想我了,还说让我有空带着mm你一起去看看她。”
玉芽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一个劲地点头:“送到了。我们这院子离后门近,又没人管,奴婢趁没人重视,偷偷从后门旁的小洞溜出去的。”
一名盛装美人带着一行丫环仆妇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她身着二品命妇的金丝织锦号衣,通身高低皆是繁华逼人。
玉芽转过身子紧紧抿着嘴,不忍心看。愣了一会,似是想起了甚么,玉芽挤出一丝欢乐的神采:“蜜斯,奴婢本日去厨房领了碗红枣莲子羹来,这就端给您尝尝。”说着就要进屋。
柳微然也不在乎,冒充用手帕压了压眼角:“姐姐好久不出门了,怕是不晓得外头产生的事。你大抵不晓得,太后娘娘几次保媒,璃王都拒了,说是家有嫡妻,怎能另娶?这般的情深意重,可叫人间多少女子恋慕啊。”
“哪有,哪有甚么丧事,蜜斯多心了。”玉芽严峻地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