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没好气道。
言一色上前，一手摁在流思肩膀，力道很重，流思一怔，昂首，见她那张明丽生光的脸，蓦地心安，眼泪流得更凶，无声地哭。
迟聿妖诡的眼微眯，核阅着言一色的脸庞，冷锐的唇角玩味一勾，他的爱妃，清楚没有一丁点悲伤之意。
言一色瞥了眼芳心的死相，眸光一暗。
流思一愣，内心还是怕，张口就想回绝，“娘娘，奴婢不……”
……
对杀了芳心的迟聿，她更没感受了，他只是个未曾在她眼里、心上的人，他的好、坏都跟她没干系。
言一色就这么看着她，分歧青蕊、芳心，她是她第一个看中的婢女，不能弱。
让流思盯着芳心，不过是看她心机不定，不诚恳，没想到她的叛变来得如此快，晓得她暗中成为南易的人，也没想着当即撤除她，毕竟，来日方长，还能反操纵不是吗？
一个心硬心狠的女子……最是难对于。
但，打算赶不上窜改，她竟这么俄然的死了。
迟聿脚下未停，径直进了混堂洗濯换衣。
墨书见言一色的第一眼，下认识便防备起来，并非是她身上有杀意或是歹意，而是她身上的气味，让他很不舒畅，就像正对上邪，善对上恶，光对上暗，她仿佛是他们这类人的天敌、克星！
想必，南易也没回过神来。
对芳心的死，她顶多只要一时半晌的伤怀。
言一色眉眼清丽，脸颊染笑，转头问迟聿，“陛下要回宫吗？一起？”
她说着，目光悄悄向下一滑，玉赤手指屈起，在墨书胸前的肉上弹了一下，神采奇奇特怪，“这处所……挺傲人啊。”
方才找到了春云和掌柜，迟聿拆屋子的时候他们人在后院，见凝香斋变废墟，吓得失魂落魄，当即就把她要的人放了，不过，芳心和流思倒是逃脱了。
言一色眸光澄彻无垢，淡如流水，对上迟聿的眼，“人是陛下杀的？”
事情也是巧了，今早迟聿回京，他恰好也想看看迟聿对言一色的态度，以是送了封信畴昔，信上没有细说，只提了一句言一色去了凝香斋，怕有伤害，而迟聿，因这句话，真的去了凝香斋。
言一色号召抱东西的小寺人跟她一起走，另一个留下来帮流思。
苏玦笑了笑，眼底乍现几分精光，避重就轻，“言妃娘娘万一真出了甚么事，死的人会更多。”
言外之意，你就不要再问，再问就是胡搅蛮缠，跟孤吵架，你拿不到好处，也不能拿孤如何样，更何况……
进了宫，言一色回钟灵宫，迟聿回千御宫。
墨书冷哼，“没有……你快解释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