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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堕入暖和的榻上,背上,又有某位陛下的爱宠给她捶肩捶背,她闭着眼,舒畅地昏昏欲睡。
苏玦身材一僵,如诗如画的脸庞上剑眉微皱,透露几分嫌弃之色,果断地推开她,“离我一丈远,另有,想过戏瘾,找别人去。”
他视野定定落在棋盘上,心机专注。
流思在言一色面前屈膝一礼,神采沉着,寡言沉稳,已从目睹芳心灭亡的惊骇中规复如常。
流思见言一色沐浴过,且卸了钗环,上前道,“娘娘若困了,上床安息罢,奴婢服侍您。”
“青蕊从刑狱司返来,重伤不治,身故的那天凌晨,芳心刚代替她照顾娘娘,奴婢撞见她偷偷地哭,还谨慎问过,提示她别误了当值的时候……当时她说是因为娘去了悲伤,现在一想,实在是因为青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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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流思说着,免了几盏灯火,让光芒变得暗淡适合安寝,脚步无声,退了下去。
一张黄花梨木贵妃榻摆在光芒敞亮的位置上,榻体平直,凤纹透雕的围栏精彩大气,言一色趴在榻上,双手垫在脑袋下,淡色齐胸襦裙勾画出她窈窕的身姿,裙上绣着整株石榴花,火红素净。
金乌西落,傍晚色暖,墨书赶在千御宫内点上第一盏灯的时候,带着本身亲手做的十八道菜,摆上了迟聿用膳的桌案。
钟灵宫内,灯火明盛,暖和芳香的氛围无声满盈。
言一色挑了下眉,青蕊,耳熟的名字。
兔兔窝在柔嫩的被褥里,呆愣愣地谛视着言一色,就像畴昔数个夜晚一样。
“我可记取了。”
“一顿拂尘宴,用不了几个钱,不会欠你。”
流思突生感慨,娘娘真奇异,用了几日时候,竟然真的将兔兔练习出来了,瞧它此时捶肩又捶背,做得不是挺好。
墨书不依,娇哼一声,顿脚,“真是个木头,不解风情。”
出自食神之手的菜肴,天然是天上也可贵的甘旨珍羞,特别是菜相和装盘,非常讲究,美感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