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这会儿复苏了,没有再睡,伸手从匣子里抹出一对喜鹊落枝的红玉耳环,放在手中摩挲把玩。
话落,她眼眶顿时一红,赶紧低下头去,手足无措,像个不谙世事却受了莫大委曲的稚童。
浅落闻言,也咬牙点了点头,她晓得流思比本身有主张,眼下她能做的,就是服从叮咛,办好差事。
流思悄悄瞧着,眉头不自发地皱起,不知为甚么,她内心俄然很……不安。
言治自从在勤政殿内,听了言一色指认言语是真帮凶手的一番话后,左想右想,还是按耐不住查探旧事的心机,派人去暗查,即使他不想思疑言语,但那日言一色的目光实在太锋利,她所言所语,让人过分深切,莫名就烙印在了脑海里,不管如何都挥之不去。
百里念叨,“陛下年青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一时鲁莽做下错事,南少主大人大量,为了皇室与南家战役安稳的大局,莫要过量计算。”
千御宫内,百里念去丞相府参宴并和南泽密谈的动静,很快便递到了迟聿的案上,他眉眼慵懒疏冷,淡淡看过,捏着函件的手指随便一扬,密信眨眼间没入窗外夜色,落进荷花池中。
流思已经做了筹办,但还是心慌不已,她神采也很丢脸,但还是死力保持住含笑,“娘娘有甚么就直说吧,我和浅落挺得住。”
南泽闻言,打量一会儿百里念,如有所思地笑了,“如此一说,你对陛下不满的处地点于――他灭了钰王府、动了南家在都城的根底,亲去南域禁止本少主来京……也就是说,你与陛下分歧心,却向着我南家咯。”
流思为言一色通完发,正要扶起她上床安寝,言一色却转头冲她莫名一笑,将手上的耳环塞她腰带里,“等等。”
“记的浅落初来钟灵宫,我对你们说的那一番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