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儿不动声色的扫了姨娘们一眼,将她们藏在假装以后的幸灾乐祸尽收眼底。她迈开步子,走向被困在长凳上的含羽。
姨娘们见含羽被那又脏又臭的抹布堵了嘴,皆偷偷瞥向何氏。
拿身份来压她,何氏的确是自不量力!
唐果儿冷冷道,目光与何氏的目光相撞,即便看清她眼中警告威胁的神采,也没有表示出涓滴让步与筹议的余地。
含羽被堵住嘴,说不出话,却不竭的呜呜叫着。见唐果儿走过来,她的目光又怕又恨,叫得更加大声。
唐果儿轻挑眉毛,放缓语气轻声反问道,“莫非二娘现在才晓得?不过,我想今后也再也不需求我做这类事了。这个院子里很快就会多出一个冤魂,可惜啊,含羽忠心耿耿奉养你,到头来你却成为了害死她的祸首祸首,她想明白了后只怕会从地府之下爬起来找你报仇呢?二娘,你很多加谨慎才是。”
唐果儿脸上的统统的神采瞬息荡然无存,接着一抹肝火自她眸子里燃起,渐有燎原之势。她不觉厉声道,“这根刑杖都用来责打甚么人?”
想了想,唐果儿表示小厮将手中那根扑通的刑杖递过来。即便不消这铁桩刑杖,她一样能将含羽打死。
“来人,将长凳端上来,把这目中无人不知好歹冲犯皇室的贱蹄子给我拖上去!谁若再插嘴一句,不听我的号令,质疑我的决定,以同罪措置!如果出了甚么事,全数由我一力承担,他日我自当进宫向皇上禀明本相,请皇上降罪!”
半晌以后,院子中多出一条宽长凳。两个小厮硬着头皮将含羽硬生生从何氏身边拖来,强行压到了凳子上。
小厮浑身一僵,随后结结巴巴道,“禀蜜斯,这……这跟刑杖是独一无二的!”
何氏方才松下的气,顷刻被唐果儿这一番话再度提了起来。
一向服从何氏神采号令行事的小厮们,见唐果儿搬出了皇上,对她再也不敢有涓滴的轻视。
“这是甚么?”半晌,唐果儿才找回本身的声音,看着小厮手中一根酷似狼牙棒的长棍问道。
人的力道加上刑杖的重量落到人身上足以深切肉里,打在身上的疼痛远远比锋利的钢针更甚。
唐果儿闻言,接过刑杖瞧了一眼,神采当即沉了下来。这刑杖上的铁钉没有尖,暗语平整,但是却不是圆柱形,而是长方体的,并且每一道棱角都非常锋利。
唐果儿嘲笑一声,一字一句道,“我不但仅是唐府的嫡女,还是琅华郡主的女儿,是皇上钦点的将来太子妃!家与国孰轻孰重?二娘对我大喊小叫,我不跟你计算,你反而得寸进尺了?我亲身杖责含羽,那是我对她的恩赐,还轮不到二娘你一个平妻插手!”
“天然,天然是该重罚……可这杖毙……未免过分了点。”九姨娘端倪低垂低声道,她头上簪着的白花在风里摇摇欲坠。
锋利的声音如同刀背刮在耳膜上,唐果儿悄悄蹙起了眉头。
“如何说?”唐果儿惊奇道。
不管如何,她不会让唐果儿执杖行刑,除非唐果儿将她一起责打!不然,就算完整撕破脸,她也要护下含羽!
“是。”小厮大骇,身子瑟缩了一下,赶紧上前取出含羽口中的抹布。
何氏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含羽跟前。这府中现在当家做主的是她,这些小厮没有她的号令谁又敢轻举妄动?
“二娘,我已经给你一次面子轻罚含羽了,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如果再做禁止,就别怪我不给含羽一线朝气,现在就将她一掌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