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泽卿被她的冥顽不灵气得说不出话,很久,才问道:“皇上如何说,他有见怪你吗?”
这算甚么事,如何倒是她被人欺负了似的,想哭的人明显是他啊!
她本来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出世以来就被捧在手心庇护着,当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差星星玉轮摘不下,如果能摘得只怕也少不得她的份。此次被人如此轻视,是她人生中遭到的最大的波折。
“朕的眼里,只要皇后一人。”龙飒竔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月浅宁靠近,“非论是现在还是今后,为夫都只要娘子一个老婆,任何女子都代替不了娘子的位置。”
月浅宁不敢看龙飒竔的眼睛,撇了撇嘴,便分开了龙飒竔的身边,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月浅宁见状,几步绕到龙飒竔的身后,将龙飒竔的手拿下来,随后,替他按着太阳穴:“皇上竟然将到手边的美人儿给亲手推了出去,真是……”
宫里看似平和,实在最是暗潮澎湃,看似各不相干,实在到处如同蛛网。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传播的角角落落都晓得。
龙飒竔的眸子中尽是当真的的神采,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月浅宁有一瞬的愣神。
“嗯,归去吧!”龙飒竔见这月浅宁那一脸娇羞的模样,表情大好,遂含笑点头道。
至于欧泽卿,则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竟然如此鲁莽,一次一次给他添费事,真是悔怨,为甚么要让她呈现在这里,平白让事情变得盘曲难行。
“我晓得。”月浅宁笑着回道。随后,龙飒竔的脸更近了一些,他的唇覆上她的,统统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个吻中。
欧泽卿叹了口气,安抚了几句,他另有首要的事情要去办,仓猝走了。
剩下欧梦池一小我,望着哥哥拜别的方向,又回想起皇上的狠心绝情,又想到万蛇窟的可骇,一颗心像是被火烤油煎,说不出的难受。
很快,公主独闯御书房被赶出去的动静,在后宫传得纷繁扬扬,惊奇有之,佩服有之,讽刺有之,更多的是兴趣勃勃等着看好戏的。
“天下终究平静了。”礼云将欧梦池扛了出去以后,小公公担忧龙飒竔会将肝火撒到他的身上,因而,也赶快跟着礼云的步子分开了御书房。
“我……”欧梦池略微设想一下那气象,只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口气不由得软下去,不知该说些甚么。
刚走到门边,便见况世良满脸含混的看着月浅宁:“娘娘不在御书房再坐一会儿?”
……
“咳咳,”月浅宁清了清嗓子,假装没有看到况世良那脸上含混的神采,正色道:“皇上在内里,正等着你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