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宁展开眼,回道:“说吧,有何事,竟然让你这般吞吞吐吐?”这丫头不晓得是如何了,自从月浅宁此次回到宫里,就感觉岚儿的性子变地柔嫩寡断起来。
“亲人?你的亲人如何会在我家,快走吧,老头子另有事呢,没工夫跟你们在这儿瞎混闹。”说着,那农夫便摆动手赶月浅宁和岚儿分开。
“是,岚儿服从。”
“车夫,去西郊。”月浅宁淡淡地向车夫叮咛道。也不管岚儿带着切磋的眼神,自顾自地翻开车帘赏识着车外的风景。
岚儿听得此话,当即明白月浅宁有些起火,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可这些不过是些非议罢了,月浅宁向来不去理睬,任由这些人说着。
“皇后娘娘,奴婢有句话,不晓得当不当讲。”岚儿站在月浅宁身后,为她按摩着双肩。力道适合,月浅宁舒畅地微微阖着双眼。
不一会儿便见从屋中跑出来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农夫,喊道:“你们两个小丫头找谁啊?老头子如何不熟谙你们?”
说来也奇特,泰安阁的事件固然算不上沉重,但只让岚儿一人筹划到也算是勉强了。可月浅宁却不肯将事件交给其他婢子,大小事件全由岚儿一人主理。当然,每日的炊事之类的杂物,到也是有别的婢子或是寺人卖力的。
“皇后娘娘,您本日是在殿顶用膳,还是奴婢先将早膳拿去后园中搁置好?”岚儿一边给月浅宁打扮,一边问着。
早膳过后,月浅宁换了一身崖红色的水袖长衫,叮嘱岚儿跟着本身,便出了宫门。虽说守着宫门的侍卫们感到有些奇特,但月浅宁手中不但有令牌,即便是她皇后的身份,也容不得侍卫们猖獗,只好放行了。
“罢了,牢记今后莫提此事便可。人间万事,不是强求便可有所回报的。豪情如此,民气还是如此。岚儿,你可免得了?”月浅宁一番苦口婆心,便不再和岚儿多言。
话已至此,如果岚儿还不明白,那月浅宁也不肯多操心机了。她本就是要分开皇宫之人,没需求再和这里的人有太多的牵绊。
岚儿也闭口不言,自从前次之过后,她再也没有和月浅宁提起过任何会让月浅宁感到不顺心的事情。想必之前定是月浅宁碍着龙飒竔的面子,不好多指责岚儿,以是才由着岚儿的性子问东问西。却让岚儿健忘了甚么是一个奴婢的本分——主子的事情,不该过问的决不能开口。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工夫,月浅宁带着岚儿到了一户外边有着篱笆的乡野人家。老远就见到这边冒着炊烟,没想到恰是这家人在筹办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