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轻皱,离萧然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有甚么话,你直说便是!”
“是,奴婢记下了!”
畴昔在安国侯府时,她和萧然能够天马行空无所不谈,但现在她是皇后,他是宁王,她们从之前的师生干系,变成了大家间最多忌讳的叔嫂干系。
微微垂首,汀兰紧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看着离萧然。
接过茶盏浅啜一口,暂解喉间涩然,袁修月眉心轻颦道:“本宫瞥见了。”
“觐见过了!”想到凌氏和袁明月与袁修月闹的不欢而散,汀兰的神采不由黯然。
只见他轻点了点头,便自坐位上站起家来:“本王明白的你的意义,这凤鸾宫本日就权当本王未曾来过,你也不必与皇后娘娘提起!”
微转过身,她刚欲重回寝殿,却见袁修月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大殿与内殿不异的角门处。
见她如此反应,离萧然眸华微闪:“如何了?”
想到离萧然对袁明月的心机,她轻笑着摇了点头,接过柳儿奉上的茶水,恭敬的递予离萧然,她轻叹一声:“倒是没甚么,只是皇后娘娘初入宫门,现在见了夫人和大蜜斯,不免有些感慨……”
“嗯!”
“可贵皇后娘娘也学会感慨了!”了然点头,离萧然眸色微暗,未曾让汀兰发觉,他俊朗的眉形微微一挑,对她叮咛道:“本日皇后娘娘落了水,惟愿不会受了风寒,不过为防患于已然,待她醒了,你还需服侍她服些姜汤御寒。”
悄悄一叹,垂首喝着茶,直至茶盏见底,却仍旧不觉喉间干涩减轻,袁修月不由蹙了蹙眉。
离萧然对袁修月的体贴是至心的,但汀兰却未曾忘怀,他畴昔三年为何好好的王爷不做,却跑到安国侯府当了个戋戋的教书先生!
汀兰闻言,不由含笑又福了下身子:“奴婢谢王爷!”
面对汀兰的疑问,袁修月并未答复,因为她的行动便已是最好的答复。
统统,都变了……
苦笑着,汀兰看着离萧然:“娘娘说,本日她落水之事,若传到太后耳朵里,奴婢们都没好果子吃……”
他对汀兰暖和一笑,低声问道:“不久前本王见明月蜜斯也进宫来了,可觐见过皇后娘娘了?”
轻叹一声,她低声喃道:“这锦履是娘娘进宫之前,大蜜斯亲手做的,她天然舍不得穿。”在她看来,依着袁修月和袁明月姐妹之间现在的干系,只怕袁明月亲手做的锦履,再不会送袁修月第二双了。
循着她的视野望去,汀兰忙斟了杯新茶递到她的手里,而后毫无坦白道:“方才宁王殿下来过。”
“奴婢恭送王爷!”
对汀兰笑了笑,转头朝寝殿方向望了一眼,离萧然淡雅一笑,旋即抬步向外,行动安闲的分开大殿。
“本来如此……没想到,竟是明月亲手做的!”眸色渐深,离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悄悄喟叹一声。
聪明如离萧然,怎会听不懂汀兰的意义?!
目送离萧然拜别,汀兰悄悄舒了口气。
面露讶然,汀兰赶紧迎上前去,伸手搀着袁修月的手臂:“您何时醒的?怎不叮咛奴婢服侍着?”
稍作思忖,她蹙眉问道:“娘娘不想见王爷么?”
“刚醒半晌罢了!”喉间干涩,袁修月紧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将视野停落在桌几上离萧然方才未曾动过的青花茶盏上。
“娘娘?!”
闻言,汀兰不由面露迷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