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庞大,二三楼有窗尽开,无数视野巡梭,交头接耳中,爬起来的方李二人相互对视,一时候落魄更失魂。
但明天——开弟子意八方客,眼力价是第一名,因为熟谙,聪明人反倒傻了!
说完也不带李绂反应,抬头对着楼上高喝,“桐城方苞在此,敢不过来服侍?若八爷得之,谨慎尔等的皮子!”
“甚么人敢来八爷的场子拆台!”一声高喝来自侧面裙楼,李绂面前倒是一亮,“灵皋兄,早闻伯伦楼是八爷的财产,本日也算到了你的地头,仁兄不会让小弟一身狼狈着出门吧?”
“灵皋兄说的好!”李绂也不叩首了,以手蘸血理了剃头冠,笑道:“君子死守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此番能有灵皋兄相陪,幸事也!”转而对跪地的张廷玉长揖到地,“巨来虽自认是杀身取义,于我士林毕竟倒是逃兵,临行能有衡臣公相送,死亦可瞑目,临行有一言与衡臣大众勉——邦有道,贫且贱为耻,邦无道,纵富且贵亦耻!”
“巨来兄说得好,昔日孔明曾记念周公瑾,刘皇叔也曾讣告曹孟德,如此,各自保重吧!”方苞咬牙,自揭画皮已经是苍蝇落嘴边,阿哥贝勒咬成重音,有没有提示谁高谁低必定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死谁活,少不得也算软钉子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