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辅政四大臣,唯有索尼之子成为首辅,就因为索尼将儿子索额图安排在统统人都不看好的小天子身边。之以是从天子亲信变成太子铁杆,除了姻亲以外还能够看作“政治投资”。家天下,作为索家的当家人当然但愿跟着太子即位,索家也鸡犬升天。并是以误导了如佟国维等,觉得这才是上书房大臣的存在体例。
“纵是您不在乎臣等,您可敢包管吾皇再不立新储?他日皇上龙游大海,您希冀新君如周公旦一样还政太孙么?怕是弘皙早就被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以太孙的脾气,怕是要——”
胤礽脸上也是讪讪,“索大人,大不了孤不做这个太子,归正另有弘皙为太孙——”
“国丈当得!请坐,”胤礽亲手为倒了一杯茶,“不瞒国丈,胤礽也曾起过争的心机,刚才与您所说只为摸索,刚才一礼当是向国丈赔罪,如何?”
“国丈——”胤礽换上一副忸捏之色,眼眶也孕出泪水,目光涟涟,“胤礽错了,请国丈教我!”
退一步,倒是海阔天空,想明白其中情由,索额图当时候可谓心宽体胖。好表情直到太子被送走的那夜消逝殆尽……
直到太孙受伤,得知皇上急召太子进京,索额图悄悄的安插了三拨人马带着他的亲笔信在半路驱逐,不为别的,他只但愿太子能就此与皇上重归旧好。可那三拨偷懒的主子底子没拦住八百里加急的太子,紧跟着就是太子妃薨亡!
“殿下,主子,嘿!”索额图喟叹一声却不知如何开口。
所谓铁杆可用一句话来概括: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父子相疑至此、父子相煎至此,索额图少不得要焦炙、煎熬,夙夜忧叹之下,要能心宽体胖才是笑话呢!
太子妃是好和不争才忍辱背上骂名,瞻仰父子之间的“刺”随她的一死而了之,这是抚柔平恕的本意,只是所保的太子能算得上“唯贤”?至于爱育必周可称一个怜字,皇上与太子之间只要这丁点“不幸”,还是看在太子妃的份上不幸!
字字珠玑,字字倒是反诘讽刺太子,如之何如?
“争?”
“太子开口!”索额图一声低喝打断了胤礽,袍袖一拂,“太子若再谈笑,主子回身就走!”
太子的头一句就让索额图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接下来,跟着太子的报告,他几近要哭了,旧事重提,还如此的“睿智”?联络太子妃薨亡,索额图总算明白皇上为甚么叫太子好生考虑“安慈”的谥号了。
这事原想这从李德全那能获得点甚么,可李德全给他的倒是一个刀架脖子的手势,带进乾清宫,熊赐履、张廷玉、佟国维、王掞俱在。相互对视不免一头雾水,可御座上的康熙面沉似水的搬出太子妃办理六宫的功绩,谁也不敢抢先去触霉头!
“储君之立,祭天祀地,一日易储,震惊鼎祚。秦之太子扶苏,汉武之太子刘据,隋朝杨勇、唐之李弘、李贤,为何没有得善终?皆因古来雪中送炭者稀矣,而落井下石者比比!”索额图哀叹道:“墙倒只要世人推,何曾见众手扶?太子啊,这储位不但不能弃,更需争啊!”
如何?还能如何?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呗!索额图苦笑点头,“太子多虑了,主子早已庇于您的羽翼之下,天下尽人皆知,便是皇上——”
第二日,非议弘皙的韩菼被五雷轰顶,天佑皇孙何尝不是天佑皇室天佑太子?偏是皇上册封皇太孙,偏是“纯孝”的弘皙默而受之。与索额图看来,这就是皇上对太子的反制:以往,皇子们只是觊觎储位,现在,你儿子直接抄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