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清楚是诱人以罪,也幸亏你那位东主对你言听计从――他就不怕激起民变,到时候朝廷将他抄家灭族?”
“打击官仓是死,弄不来粮食也是罢,这――这他娘的跟本大人一样呢!”范时捷本能的接话,终究却因没有应对之策而羞恼成怒:“我说老史,你他娘的有话就明说,专门来消遣本大人何为?”
“大人莫急么,史某之以是对这话印象深切,却不是因为此语的本意,而是说将这百遍交给百人来读!”史先生一笑:“虽是贤人典范,但人有百种其意天然也有百种,而这百意当中,必定有你爱听的别人不爱听的,但也必定有你不爱听被人却爱听的!”
“大人啊!这还是史某头一回听你说出这个‘请’字呢!”史先生呵呵一笑却也再没卖关子:“史某初闻,也曾站在大人的角度设身处地的想过,此案因为邬先生的身份敏感才变得破朔迷离,大人虽无辜却不得不身困此中,而之所谓‘困’,更因大人在太子与佟佳氏之间难以做选,进亦忧,退亦忧,可对?”
范时捷听他阐发的丝丝入扣,心中不免起了几分希冀,又担忧他算漏了甚么?一咬牙:“罢了,有些事宿世迟早会晓得,干脆先奉告你,也好共同参详!”
还好,这回史先生并没有没等他发问直接解释了:“史某觉得,既然这不良奸商要人护粮,必然是担忧百姓饿红了眼铤而走险,而官仓又不得不防,因而先让衙门出了布告,写明国仓重地,妄动者斩。又让那挨打的捕头在粮商的各处堆栈挂出灯笼,标出粮仓――”
而他之以是又要说出,更因为他晓得应当不即是必须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