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盈咬咬嘴唇,泪水也忍不住又在眼眶打转!
受命去抄捡产业的老桑返来了,满脸既是镇静又是惊诧。
闻言至此,张德明只剩下颓废。老友曾言“天道不公”,可听这两姐妹一学说——他在都城也曾传闻了盗卖的案子,夏秋之交本就不是产粮季,至今宛平百姓还嗷嗷待哺。此天怒人怨之举,若说不是刘家所为,又何必捋人?
“两千八百不足,”年羹尧冷冷报个数量,微微沉吟道:“那些白银精米不动,黄金取出一半,三成运回四川,一成交给弟兄们分了,再拿出一成给岳东美,奉告他,这是爷的军令,他晓得如何做!”
人在逆旅,也思报君恩。
顺着这个思路下来,本身眼皮子地下就有一家:江夏镇,刘府。
几排高大的仓房里装的是粮食,上好的精米,预算一下怕也不下十万石,有这些粮食都能用来造反了,可再想那些金银,还真没造反的需求,那不是吃撑了?
两姐妹总算止住悲声,眉心带红痣的姐姐,拉一把mm对着张德明盈盈下拜,“拯救之恩,我姐妹没齿难忘,只是为刘府报仇事——烦请恩公不要再提!”
永定河决堤引出的盗卖国储的泼天大案,皇上大怒,百官皆惊,百官皆急,特别是这些以“了结君王天下事”“解民倒悬”为己任的御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