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等莫非忘了?一朝名分既定,孤就是主子,你等就是主子,撤除皇阿玛与皇太后,孤惩办哪个都是天经地义,谁敢怒就是犯上反叛,谁敢抵挡就是谋大逆!可孤,又为甚么没有那么做?”
“二叔裕亲王如何得财孤不得而知,可孤觉得民气不敷蛇吞象!”胤礽咬着牙,“世子保泰,貌似浑厚,背后里却与镇国将军塞勒、信贝勒董额、议政大臣雅尔江阿、肃亲**臻世子衍潢、克勤贝勒的世子勒尔贝、顺承郡王诺罗布的世子锡保等人亲如兄弟,这有没有让诸位兄弟跟三位大人想到点甚么?”
“武丹,你这狗主子莫非没听到太子之言么?”
“都城十大粮仓被挪空,若非宛平一小吏揭露,怕是朝廷至今蒙在鼓里,兵部呢,都是睁眼瞎还是高低勾连,狼狈为奸?”
“若说这还是远?都城以内克日多了很多蓬头垢面之辈,天子脚下,首善之区,何故至此?盖永定河决堤,宛平百万哀鸿嗷嗷待哺,活不下去才做流民,体壮男人自卖为奴、貌美女人良家入娼……朝廷施助不力,你我皆有责,可工部就任由那永定河的水淌着?”
勾了几十年的呕心沥血,勾了多少皇皇武功武功,刺王者,杀身,非君者,杀驾!
从太子开口至今,于皇上面前毫无臣子谦虚本分不说,悉数国事崩坏却归咎“宽仁之治”,言语如刀,刀刀见血,剑剑穿心,这清楚就是说皇上是昏君啊!而最后讲皇室,说爱新觉罗,皇上仿佛做个家长也分歧格呢!
“太子慎言!”跪在地上的熊赐履猛的挺直身子。
“错了!孤若只考虑一己之私,一家之私,焉敢称作太子?盖孤觉得,皇阿玛治天下行宽仁之治,对天下人还可宽仁,何况是本身的兄弟?可明天——明天孤不能再忍,也忍无可忍!”胤礽的声音猛的拔高,“一个个瞪大眼睛瞧瞧,这天下都成了甚么模样?”
“不就是这个太子位么?一朝规复祖制就是头号傀儡,亡国之时还是头悬国门的第一个,谁想要,说出来,孤,让给他!”
“别怪孤挨个剖心揭皮,”胤礽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国无存粮,吏治窘废,兵缺战力,这就是我们的大清!虽人有双手,手有十指却难胜数,这就是自欺欺人的乱世!兄弟萧墙,群起汹汹,这就是我们爱新觉罗,掩耳盗铃的争权夺利!”
话至此,康熙的神采已是乌青,而三个上书房大臣早已撩衣跪倒,以头触地,“臣等有负圣恩,罪该万死!”
“八王议政啊!”
“喳——”武丹回声间,站殿军人鱼贯而入。
可幸运又俄然到难以接受,一想“四十”能够把人打死,他们都要哭了!
逼宫,也就罢了,可贵还占了上风,对高傲的公鸡来大窝脖,疼不死,必然要要玩命,最好是别人的,因为本身要羞死了!
“诸位都该传闻过任伯安,户部一四品郎中,流窜六部,著写了一部《百官行述》,录尽我朝勋贵官吏的丑态,不怕给诸位兄弟说实话,那边边有你有我,更有皇宫内廷,重臣后院之私密!若按图索骥,哪个敢不该死?”
“孤倒传闻,五叔恭亲**找了一门赢利的买卖,从南边贩进福寿膏过来,要卖到天下!”
“再说我们兄弟,胤褆魇镇孤,胤祉妄图拉杆子跟皇阿玛较量,被圈复起,孤不计算偏是腆着脸做甚么忠臣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