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朝廷的将军,不是他年羹尧的家奴,他一个长随如何敢——”
“据末将所知,年羹尧虽在四川,每逢年节,运往都城的财贿便以车船计,末将那本家传的《遗书》内就有客岁的详细名录——”
胤礽瞥一眼曾经的弟妇,现在的床伴,他当然能听出这女人的讽刺之意,只为一己之私,能够杀人如麻,可做背主小人,连祖宗都能卖,焉敢称良将?
“殿下,另有一事,末将不晓得当讲不当讲——”岳钟麒谨慎的察看着太子,他晓得,这时候该在太子的肝火上浇最后一瓢油!
擦屁股的活动,恶心到捏鼻子也得干!如此,怎不愤激,如此愤激,老桑如何敢不死?
可托大事,必须忠心。凌普的纯天然不消细说,但太子总不能直撅撅的拿凌普说事!
开口之前,岳钟麒早盘算把年羹尧卖个底儿掉的主张,早没了患得患失的心机,娓娓论述中,年某在四川所做之杀良冒功、劫财屠存、掠货夺美女事,或道听途说或证据确实,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鲜血淋漓,太子听得嘴角直抽,抓起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人,霍但是起,在地上来回寄走几步,猛地站定,一声怒喝:“年羹尧,恶贼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