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匪君天下 > 一九五章 太子之难,奈何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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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粮贵,朝廷与官府死力打击囤积居奇者,因为阿山做总督,以其在江南一手遮天的权势,才气包管都城运出的粮食在安徽全省发卖。一样,也只要安徽的几百万百姓才气吃尽九大粮仓的粮食!

胤礽越说越急,越说越怒,怒到恶心,怒到惊惧,一番语无伦次,人也瘫坐在榻上!

最可骇的猜测,近六十年的时候,两江总督换了一任又一任,江南的报灾折子一年也没少过,难不成“坐江南、捞银子”已经成了历任两江总督的本分?

可这事不能顺藤摸瓜,看那历任总督,马国柱,灭了李闯王逆军的功劳。马鸣佩,败郑胜利寇海,保住朝廷漕运的大功臣。马明佐,抗击耿精忠保住江南一地的战死豪杰。张朝璘,天下百姓从吃广东盐变成吃淮盐,就是他的功绩。麻勒吉,科举满汉分榜,他是头一名满状元,世祖遗照草拟者,战死江南,南京现在另有祠堂祭奠呢!

“他娘的,爷还不信,还清算不了这个狗主子!”胤莪之怒倒也不假,虽说他没胤礽、索额图想的这么多,可他也晓得,老索唠叨的不过是让太子哥哥投鼠忌器,题目是,不拿阿山他如何向张德明交代?不拿阿山,如何给本身的世子求赐福?

大胆点猜想,说不定阿山就是一面向朝廷报灾,要施助要减赋,另一面则大发其财。更大胆点,那些施助赋税怕是直接落尽了他的腰包!

然重处年羹尧却摆布难堪,尾大不掉不提,更丢脸的是——新登基就打本身的脸?

朝廷施助,上高低下不晓得要颠末多少道手,近六十年没出过忽略,想来江南高低必然是高低勾连,沆瀣一气!林林总总怕是上亿两的银子,两省的官员必然早被泡透了!

“好他个阿山,皇阿玛以两江总督托之,掌朝廷赋税重地,许以都察院右侍郎,监察长江以南文武,是多大的信赖?为重臣为肱骨,不思报效皇恩浩大,竟敢勾搭匪类,倒卖国仓储粮,他,他缺那点钱吗?”

盐税、关税、外带漕运银子就是那三分之一的赋税之源,烟雨江南、秦淮脂粉就是此地盛景!

索额图提到办理军机,胤礽头一个动念的就是阿山,挤出去是本分,不清算你都是情分!可他真没想过将阿山与倒卖国仓储粮联络,偏是胤莪送来的冤状上,阿山铁铁的与那事挂上了钩,拉都拉不开!

扳动手指头算算哪个能动?

亲政理朝,不管是萧归陈随保存上书房的格式,还是采取索额图的谏言建立“办理军机处”,与昏倒的皇阿玛、与朝臣,争夺的不过是措置权,就像左手与右手,不管如何争,动手的都是朝政。 年羹尧在江南之为就首当其冲。

调兵越境能够用手札带过,可三千条性命,杀的尸横各处,血水漫踝,还一把火烧个洁净,献给朝廷的赋税再巨,以此功掩彼过,也显得惨白有力。就像阿山所说,怕是江南人不承诺,天下人也不承诺!

这比本身想的还多呢!阿山阿山,难不成真的千鸟难飞?

“太子哥哥,您不是镶蓝旗么?这阿山也是镶蓝旗的主子,拿我们的祖宗家法治他,就算点天灯也不算非刑!”

“天良丧尽,天怒人怨,该死,该杀!”胤礽咬牙切齿,“索额图,传孤谕旨,别让阿山押送年羹尧了,孤怕他累着,累倒了,难撑刑部五木之刑,累瘦了,孤想点天灯都熬不出油来!着他坐着囚车入京,孤带着满朝文武出京去迎他,孤要让这些朝臣们都看看,甚么叫大奸似忠,甚么叫大恶似善,甚么叫刁钻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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