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已经面色惨白,看上去失血过量,却仍在回味那种血液被抽离的酥麻感受,特别是……她的唇贴在皮肤上时,那种潮湿温热。
窗外下起了滂湃大雨,垂垂亮起的天空被阴云压回沉重的暗色,六合间落空光芒,暗中横生。
吸血鬼的唇瓣已经染红了,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肌肤,刺破肌肤的感受让他非常亢奋,乃至忍不住轻喘,眼尾勾起潮湿的薄红,一动不动地任凭她讨取。
少年眯起眼,俯下身,靠在她中间的枕头上,间隔极近地察看她进食的模样。
乍一看仿佛将床上的女性圈入怀里,是个绝对以下犯上的姿式。
她底子没法抵当血液的引诱,一旦嗅到主动凑来的猎物只剩下扑上去的本能,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咬了上去。
他将头颅低垂,潮湿的唇贴着吸血鬼的耳朵,声音和顺,如恋人间的低语,“都是您的。”
塞缪尔感受本身正在她的唇下熔化,面色敏捷变得透明。
唐念只感觉烦躁,说不出话来。
好甜。
血液如此苦涩,是让她堕入云端的味道。
完整曲解了唐念的感受。
一刹时便使她昏聩,沉湎于勾魂夺魄的苦涩中。
唐念满足地眯着眼,唇上还染着他的血液,四肢百骸都被暖流冲刷过,懒洋洋的靠在一点上,因血液进入腹胃而对他的气味产生密切感。
唐念想辩驳他,想问他莫非不是吸血鬼吗?可新奇血液的味道漫入鼻息,甜美得令人头皮发麻。
又将唐念的脚放在膝盖上,替她褪去红色蕾丝长袜。
塞缪尔颤抖,伸开嘴无声喘气。
拍卖会的经纪奉告过唐念,塞缪尔向来的每一任仆人以及曾经具有过他的人,都死于非命,有人被烧死,有人被用银钉钉死在十字架上,有人被灌了水银丢入大海。
唐念耳旁的枕头微微陷落下去,一条苗条劲瘦的手臂按在中间,少年居高临下,垂眸俯视她。
她难受地蜷起腿,第一次体味到吸血鬼饥渴的感受,胃部痉挛般抽搐疼痛,口腔里分泌出没法按捺的口涎,众多成灾。
可他接下来的行动,对于仆从而言,就显得有些大胆了。
“您可不成以只要我一个仆从?”抚摩着饱满柔嫩的红唇,他柔声问,“这里,能不能只吸我的血?”
塞缪尔温声说,“您是想歇息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