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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如果这么想,我是不是就成为你们争夺皇权的傀儡?”我摆脱开母妃的手,拿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划破了手指,将血水朝颜忻甩去。
母妃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起家抓住父皇的衣袖:“父皇,儿臣有甚么处所做的不好?”
南宫曦将本身的掌心与颜忻的掌心合十:“感谢你当年为母后和我做的统统,我们瞒下了统统人,只为用我与生俱来的灵力换你余生的寿命。”
“干吗感喟?”
相传她出世时祥光漫天,还被预言为下一任的国师,但世人皆不信赖,因为她是个哑巴。皇后亦不辩白,只是紧紧将女儿护在怀中,命人关上了凤仪宫的大门。而父皇也抱着传说中的妖女,将统统人拒在御书房以外。
“听你这意义,好想还不筹算跟我葬在一起?”
母妃和两位姨母又开端喋喋不休的抱怨,我乘机溜出了宫门,悄悄筹办本身的打算。
“我教你。”南宫曦执起我的手,表示我将指尖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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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便闭上眼睛,仿佛开端运功。我不晓得这是甚么神通,只看到一团白光从南宫曦的掌心转到了颜忻的手中。那团白光缓缓游走在颜忻的满身,她纤细的身形不再如纸片般薄弱,脸上也垂垂有了活力。最后,颜忻规复了当初清逸出尘的模样,只是眼睛仍然紧闭,没法醒来。
“阿谁该死的妖女,死也不死完整!”
我悄悄走到宫墙一角,是我之前就勘过的地形,那边有一扇小门,锈迹斑斑的铜锁天然敌不过我锋利的匕首。
“你在做甚么?”我猎奇地问道。
我抬开端,夜空清幽、月凉如水,我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玉宇阁,在凛冽的北风与破裂的嗟叹中,一个清丽绝尘的女子将我藏进了暗格:“别怕,不会有事的。”
“启禀皇上,赵将军求见,他说西疆战事有变。”内官隔着门禀告。
完整符合。
我叫南宫皓,是大焱王朝独一的皇子,但父皇却迟迟不肯立我为储君,为此母妃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明天是我十岁生辰,朝臣们联名上书劝谏,要求父皇立我为太子,此次还拉拢了皇祖母。宴上,父皇耐烦地听完皇祖母的劝说,却不觉得意地转过话锋,考了我几句《四书》以后便筹办离席。
“你不晓得,她是很好很好的人……”南宫曦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回身朝中间的小门走去,她没用匕首或利器,只在门上贴了一张黄符,班驳的木门便缓缓翻开了。
“不要紧吧,如许会不会出事?”我担忧地看着她唇角溢出的鲜血。
女子为我甩开了桎梏般的符咒,又咬破指尖,在我腕上画了一道血符。那血符如有灵性般,升起淡红的烟雾,将我护在内里,直到漫天晨光划破阴霾,才缓缓散去,化作一朵红云,落在我的手腕。
我行至墙下,却瞥见一蒙着面纱的青衣女子捧着一盏莲花香油灯,悄悄地立在墙角。清风拂起她衣袂飘然,灯芯却如有生命般,火光安静,未见涓滴闪动。
“你是哪个公主?”我站起家,迷惑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一袭水色纱衫,月红色丝裙,乌发披垂着,只戴了一个小花冠,清秀明丽,仿佛云中的小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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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的梦里也有一个女子……
我的心倏然一震,这句话、我曾在梦里听过,但那声音轻柔凄楚,应当出自一个绝望的女子。
他一走,南宫曦就仓猝朝贵妃榻跑去,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畴昔。
“真弄不懂皇上在想甚么,难不成还在等那妖女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