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如此吧。”皇上摆了摆手,回身欲走,突又想到甚么,转头向凌菡道:“你的伤如何?被毒蛇咬到伤口,会很糟吗?”
“回父皇,蓉儿并不是有芥蒂,殿下纳侧室蓉儿是绝对附和的,只是顾忌到凌掌衣是亡国皇后,故有些迟疑。”上官蓉赶快谦声答道。
“殿下!殿下……你如何了?”姜梓月和水瑶等俄然叫唤起来,皇上赶紧转头,见楚瀛飞捂着胸口,面色惨白。
“启禀皇上、皇后、太子、三皇子。”一旁的厉女官心内暗叫不好,但不愧行事老道,将心虚藏得滴水不漏:“凌掌衣昨日拒不认罪,老奴也想着会不会有冤情,便让部下关了牢门,好生守着,不敢有差池。谁知竟会有蛇从墙洞中潜进,或许是牢房湿气太重,蛇虫鼠蚁不成制止之故。”
“这倒是不错,你而后能够安然无事了。”皇上的目光扫过身后的世人,最后落在楚溟飞身上:“溟儿,你受伤了?”
皇上如有所思地点头:“你一向未纳侧室,三年来东宫大小事件皆由太子妃亲力亲为,确是辛苦,该添小我分担才是。”
“哦、是凌掌衣的血,方才沾到了。”
“皇上的意义莫非是、这如何行?”皇后吃了一惊,点头不迭:“那么些王公大臣的闺秀不选,却恰好纳一个亡国皇后,更何况她现下伤成这副模样,如何做东宫侧室,不是让人嘲笑么。”
“哦,儿臣还是感觉昨夜毒蛇之事有蹊跷,想盘问一下厉女官和守夜的侍从,看是否有内鬼。”楚溟飞的声音不大,在厉女官耳中却成了焦雷,这太子妃如何回事,行事之前莫非不跟太子通气的吗?伉俪俩这是闹哪样,就算常日里再分歧,这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大事也敢这般没算计!
“你先送你母后归去,孤另有事。”皇上敛着眉,看到门边的楚瀛飞,叹了口气:“瀛儿,你如何还未回宫,也罢,孤一道去你的书斋坐坐。”
“你不是说暴房阴气重吗,留下做甚么,还是送母后回宫吧。”楚溟飞语气冷酷而轻视,上官蓉精美的妆容终究有了些许窜改,紧抿着唇,眼中晶莹闪现。
是了,香气!从千秋殿返来的阿谁夜晚,他将本身箍进怀里时,闻到的那缕香气!本身闻了以后呼吸短促,难受得透不过气来,就该想到是夜丁香的,只是、那气味仿佛比夜丁香更甚一筹……凌菡想着,只觉思路翻涌,面前闪现起上官蓉的盈盈笑靥。
“父皇母后,儿臣虽未查到疑犯,但能够肯定投毒之人绝非凌掌衣。”楚溟飞还是处变不惊的神情,语气却分外严厉:“儿臣也是在明天深夜才俄然想到的,但怕打搅父皇母后安息,不敢马上禀告。又恐真凶对凌掌衣动手,形成‘惧罪他杀’的假象,从而清闲法外,故先赶到暴房检察,还请父皇母后宽恕。”
“谢父皇体贴,儿臣并未受伤。”
“溟儿,你忙了这好久,也快归去歇歇吧。”皇后对楚溟飞道。
厉女官担忧不已,只得死力做出安静的模样,偷眼觑上官蓉,却见她还是温雅绰约,未露一丝忐忑,柔声劝道:“父皇母后劳累了,现下暴房暂已无事,蓉儿先送你们回宫安息吧。”
“是,臣遵旨。”阎将军领了旨,带着羽林军退下,看步地是筹办大干一场。
“唔,有点事理。阎将军,你安排羽林军搜索皇宫,任何角落都不成放过。”皇上号令道:“除了毒蛇另有毒药,看哪些人胆敢在宫内藏毒,就算不是荷包内的毒(粉),也先揪出来,挨个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