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碗柜呢,刚才出去抱柴火,怕猫上灶台弄脏了菜,都放碗柜里了。”翻开碗柜的门,把本身炒的菜端出来,交到刘东山手上,让他端到堂屋的桌上去。
“夙起来了,这会儿正在内里闹呢。”
左边一个春秋稍稍大些,八岁模样,穿戴一件洗白的小衫,整整齐齐地贴在身上。脸洗得很洁净,头发也梳理得很整齐,大人一手长的头发编好小辫用稻草绳束着背在身后。小模样干清干净、斯斯文文的,不太看说话的模样。
刘东山摸摸女儿的小头颅,笑眯眯地说着好。
一家人洗衣服在一块本无可厚非,不过听起来还是感觉怪怪的。东山和孩子乃至是两个白叟家的衣服,让她来洗她没有定见。小叔和弟妹嘛,还是免了。弟妹又不是没有长手,也不是脚不能动,断断没有将他们的衣服让她这个大嫂来洗的事理!
这个傻小子就是刘东山家的老幺,名叫刘灵芝。奶名叫欢子,欢乐的欢。听刘东山说,当初就看这小子虎头虎脑的又好动,跟地里偷人家玉米棒棰的歡子差未几,这才给他取了个欢子的奶名。
不但如此,早上娘还叮咛,等大师伙儿都吃完了,她洗好了锅子,她还得把家里换下的一箩衣服拿到河沟里去洗一洗。
“嗳——”儿子清脆的声音,不啻于一道清泉,听到他唤他爹,一早上的疲累尽消。拍鼓掌,“儿子,过来,给爹抱抱。”
红扑扑的面庞,滴溜溜灵动乱转的大眼睛,虎头虎脑地小头颅就跟个小棒棰似的,不断敲着点着没一刻闲得下来。这不,被她姐姐拉着还是蹦蹦跳跳,一会儿踢她姐一脚,一会儿又拿他圆饽饽的脑袋练他的铁头功,一次又一次往他姐姐身上擂去——
至于小叔,一句“男人进甚么厨房?”就够了。奇特的是弟妹,明显和她一样是刘家的媳妇,为何她能每天早上睡到早餐熟,她就得天麻麻亮就得起来为一家长幼筹办吃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快把欢子放下来,把稳别把他摔着了~~”刘东山的娘,也就是马氏黄莲,把家里的老头子叫了返来,还没进屋就听到那爷儿俩的笑声。
“爹——”小家伙一看到他爹就挣开了他姐姐的手,伸开敬爱的小嘴清脆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