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东山的小腿旁,另有几条细细的红印子。腿被叮得发痒,刘东山动手重,把本身的腿给抓伤了。
“娘子,你给我涂的是甚么药膏,真好使。”
时候仓促,没时候筹办,等明儿有空,她要制作一些棉球和棉签。帮人家擦腿,总不能每次都让本身的手上阵。
“相公,今后早上每日到田里地里之前,你就涂一些药膏,对你的腿有好处。”李半夏给他抹完,拍鼓掌,将小盒子的盖子盖上,放到床边,刘东山要用伸手便能够拿到。
这几味药材能够说是蚊虫的天敌,应用恰当还能够制成专门对于蚊虫的熏香。变成药膏涂抹在身上,也能够免了蚊虫的攻击和扰乱。
而在村里,像刘东山如许的人另有很多,其他的人是否也如他普通,腿上伤痕累累,让人触目惊心?
“这倒是,那些东西叮起人来撵都撵不走,除非将它们拍死!”
把他的裤腿向上卷了一点儿,到膝盖处才放下。
李半夏掀起刘东山的裤腿,被蚊虫叮得密密麻麻千疮百孔细细碎碎的小伤口完整透露在李半夏的目光之下。有些处所还排泄一点血丝,血丝凝固,看得民气里发怵。
照理说,蚊虫叮咬,顶多就是留下一块淡淡的疤。皮肤好的,连疤都不会留。而刘东山的腿。也许是长年累月遭蚊虫叮咬,又或许是上山砍柴砍树途中被蛇虫蚁兽之类的爬咬,这条腿才变成了这个模样。
李半夏忍不住抽了口气,“这……如何弄得这么严峻?”鲜明在他的膝盖上方,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疹子,在皮肤的包裹下收回可骇的红色。
“蚊虫叮咬,也就当时痛会儿,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倒是没甚么感受了。就是偶尔痒得紧,腿上大一块疤小一块疤的,看得人发瘆。”刘东山看李半夏坐过来了,往内里挪了挪,给她腾出地儿来。
她俄然又想到,即便在夏天,刘东山为何每天要穿戴一条长裤睡觉。本来不是他脸皮子薄不美意义,而是怕本身的腿吓着同床的她!
李半夏低着头,翻开手上的阿谁小盒子,用小手指挖了一坨出来抹到刘东山的腿上。
能够说,这条腿见证了庄稼男人的心伤苦辣,固结了太多的辛苦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