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诺了?”刘当归有些难以置信。
谁都晓得,张荆南张神医行迹飘忽,脾气奇特。要找他白叟家救人那但是一件不轻易的事。李半夏则分歧,她在赵郎中的药庐坐堂,白日若无要事都会在阿谁处所。再加上她脾气驯良,对病人一视同仁,即便是没钱救治的苦病之人,她都乐于伸出援手。
他的话说得缓慢,声音又很低,但李半夏还是模糊听到了他在说甚么。
李半夏正在狼吞虎咽,忙了一天,但是饿死她了。看到刘当归一向在这里傻站着,李半夏包着满嘴的饭,含混不清的道:“当归啊,你有甚么事吗?”
李半夏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那片咸蛋黄,这东西在农家固然常见,却也不是不时能吃到的。
对于忙这件事,李半夏但是看得很开的。治病救人是大事,当然得当真对待,并且必须当真对待。可也不能钻进了死胡同,将其他的事都放在一旁。这天下有救不完的人,也有看不完的病,若为了那下一个未知的病人或者病情,就忽视了身边的人,那可就是她的错误了。
“有没有空?当归啊,你问这个干甚么,还是你有甚么事情?”以刘当归的性子,毫不会平白无端问她有没有空的。这个小子,没需求和她开口的时候,是毫不肯多说话的。不但对她,对别人也是这个模样。
李半夏对这些倒是浑然未觉。每日两点一线。药庐,家中。在药庐是帮病人看病,在家中则是帮刘东山看病。同时思虑着为兰花婶医治肿瘤的体例。但凡是有一丝丝的机遇,她也会尽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