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自问脸皮很厚,然面对那一群大老爷们的嘲弄和女人家非常的目光,他的脸皮竟也火辣辣起来。
在疆场上,甚么阵仗他没见过?再出人料想、波云诡谲的场面他都经历过,对付起来也都是游刃不足、得心应手,但是本日这个环境实非他所能预感。
明白此中黑幕的,比方赵郎中,又或者猜到了个大抵的川乌,听到李半夏的话后,尽力地憋笑,恐怕露了馅。而不明白此中黑幕的,一听人家小李大夫都下了这么可骇的诊断了,一个个都替封炎担忧。
如果平时,或者以嬉笑的口气,李半夏决计不美意义说出这番话。但她一本端庄的,这回又真的拿他当病人,提及来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大夫给病人开方剂,说一些让大师脸红的话,大师都不会晤怪。只不过,一想到昨晚的战况,她头一次给人诊断的时候会觉着心虚。
至于药庐里的女人们,一个个都低下头,有些害臊地不敢抬开端来,有的则偷偷地昂首瞟着封炎,一边偷看,一边偷笑。
怒看李半夏,该死的,真是见鬼,本觉得会从这个女人眼里看到挑衅,或者打趣。谁知她弄得就跟真的一样,对他的环境充满了可惜和怜悯,还不断地摇着头,仿佛对他的身材颇感担忧。
又或者,略微上了点年纪的中年人,很想语重心长地拍拍年青人的肩膀:“大兄弟,媳妇儿再美,那也得悠着点儿。归正媳妇儿是你的,旁人又抢不走,这么猴急干吗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