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昊与马明轸一时决计难下,正在踌躇,忽见东方青光又起,比刚才那道更长更亮,二人正作没理睬处,忽见暗空中云雾浓浓,一只庞大的兽爪再次自极西方现出,缓缓向东方抓去。
秦忘舒暗道:“难不成仙界的仙禽竟受伤了,这来劝架的神仙想来也是极短长的。”
墨矩叹道:“那里是战意正炽,清楚是利欲熏心。徒儿,你可瞧明白了,在这利欲面前,世人常常就无知了灵智,不知死活了。”
这时空中兽爪逼退禽爪,仍向东面山中探去,那禽爪上金光一闪,迅即在兽爪上一拍,兽爪五根利甲顿时被拍断了一根,这只利甲堕下天空,也不知落在那边了。
话音未落,空中红云再生,公然是昨日那仙禽再现,红云中现出一只禽爪来,与那兽爪比拟,虽是略小了些,倒是金光灿灿,照得关上关下如自昼普通。
只见南陈北马同时用鞭梢一指,大陈军中冲出两队人马,各持云梯挠钩等登城之具向关上冲来,看来二人是想在这关下比个胜负了。
大陈军在关下一字扑开,拥出两位将领,右首被缚于顿时者,是南陈陈少昊,右首金甲将军则是北马马明轸,秦望舒在关上瞧着这两位大仇,心中倒是安静如水。
就在这时,太岳关东面,有一道青光自山林深处激射出来,好似一柄极长的剑戟刺向空中,世人皆在存眷城下大陈军,也没在乎,唯有墨雷昂首瞧了一眼。但那青光却很快消逝,再也瞧不见了。
马明轸叫道:“昨日那巨兽又来了,却不知仙禽在那里。”
向身边墨矩瞧去,墨矩抱臂而立,神采中不见一丝担忧,反倒多了一丝怜悯之色。
秦忘舒暗道:“墨雷所制小偶虽是有效,可敌军既来,老是来战的,墨家守城东西还没赶制出来,今晚怕是一场血战了。”
秦忘舒现在也信了,这仙禽公然比巨兽短长很多了。
这只火凤凰飞到关上,将凤首一点,口中就喷出一团火来。只是这火却未曾直接向大陈兵士身上喷出,火焰落地时,离最前的士卒还稀有丈间隔。但火焰落地后,却生出一丈大火,焰力逼人。
这时有暴风自四周八方吹来,吹得人没法安身,元直公面色大变,叫道:“两位将军速避,两位大能斗法,我等可要遭殃了。”
秦忘舒饶是大胆,瞧到这里也是胆战心惊,瞧见那禽爪在兽爪上猛地一拍,兽爪立时粉碎。禽爪不依不饶,仍向极西处探去,看来是要将这只灵兽完整打杀了。
秦忘舒伏在地上抬头观瞧,正瞧得出神,忽觉臂上一热,凝目去瞧看,臂上仿佛有道血丝,但因被空中天火映照,也瞧不逼真。只晓得那血丝已没入肌肤当中。
元直公亦是神情懊丧,道:“恐怕只能退了。”
那兽爪见禽爪迎来,此次却不肯退避了,爪上利甲青光四射,要与这禽爪比个胜负,两只爪只一撞,只听“轰”地一声,高山里卷起一道道暴风,将数百名流兵卷到空中,也不知被吹到那里去了。
大陈军见到这等奇物,那里还敢上前,火凤凰紧随厥后,喷火摈除,只是仍没烧到兵士身上。
墨雷听了,自是连连点头。
陈少昊马前的田冲仓猝挥刀,将陈少昊身上绳索斩断了,抱着陈少昊寻地遁藏。大陈全军,已然是惶恐四逃了。
正在胡思乱想,忽地感觉体内一股热力传来,满身高低痛不成当,大呼一声,便昏了畴昔。
猛听墨矩大喝一声,将那木鸟一拍,此鸟满身红光明灭,立时腾空而起,却已化成三尺大小,墨矩手中还是掐诀不定,那木鸟敏捷长大,已近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