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雷忙叫道:“少帅,这是哪样的修行之法,如此吃紧吐纳,描述丢脸也就罢了,体内又怎能留下半点?”
秦忘舒也不坦白,就将体内两团奇火争逐的景象说了,墨雷听了只是点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仓猝道:“少帅,你先莫要慌,我去问了师父再来。”
墨雷怔了半晌道:“少帅,你这说法虽是别致,墨雷鄙人,倒是闻所未闻。“这话说的客气,语意倒也明白,只差脱口而出”胡说八道“四字了。
秦忘舒向秦百川问起战事,秦百川叫道:“少帅,这都甚么时候了,你倒有闲心管这些?”
秦忘舒将墨雷说的运气养玄的体例默念了一会,这一步叫做养真,那是将灵气归于丹田,丹田当中自有灵根将这灵气吸而纳之,就此化为真气,体内有了这真气,这才有强过凡人的力量。如果体内没有了仙基灵根,那也不必去想了。
秦忘舒向他摆了摆手,也没空说话,只顾着大口喘气,公然但有气味入体,必惹得两团奇火摈除追逐,只吐纳了半晌,忽觉指尖丝丝冒出一团气味来,吓得秦忘舒与墨雷皆是失容。
墨矩道:“我劝少帅立即动手修行玄功,先学会节制体内真气再说,不然两团奇火每日子午必将发作,那但是苦不堪言,少帅就算是铁人,也必然是心力蕉萃了。此事不了,我也难放心回都城复命的。”
墨雷道:“如有气味自丹田中出来,且又温凉如玉,那就是真气了,等你今后冲灵胜利,开了灵窍,那就是真玄了,便算是仙修之士。要试这真气有无倒也轻易,你且推我一掌,若能推得动,就算你修行有成。”
秦忘舒点了点头,将那《明鬼谱》翻开来,开篇便道:“逮至昔三代圣王皆没,天下失义……”一起瞧下去,清楚是一篇政论,却和修真养玄毫无干系。
秦忘舒公然不敢动,半晌以后,墨雷吃紧返来,还是满脸不信之色,秦忘舒道:“先生如何说?”
话虽如此,还是细细对秦忘舒说了,本来昨晚那场天火,烧得大陈国十万将军死伤殆尽,最多只逃出数百人罢了。第二日墨矩亲身领了人去关下探看,却也没寻回多少尸身,想来都是被天火烧得化了,就算兵甲东西,也烧的不能用了。
秦忘舒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归正我只要三月寿限,只好冒死一试。我细想了一回体内的景象,感觉这两团奇火,比如是两位人间高士,只肯与大德大贤之士交代,不肯去见俗人,是以这气味中的浊气,就被这两团奇火摈除了,那剩下来的,天然都是高超之士了。”
秦忘舒肃容道:“先生所教,忘舒定当铭记于心。”
秦忘舒笑道:“百川,你偌大个男人,动辄就哭,羞也不羞。我哪怕只剩下三个月性命,却比父帅他们强很多了,大晋军此次输的如此之惨,你我能比他们多活一日,那也是白捡的。”
秦忘舒道:“多谢先生指导迷津,若我三日内也寻不到修行的诀窍,那就证明我分歧适修行,也就只好认命了。”
秦忘舒晓得墨雷虽是年幼,于修行玄功上倒是本身的前辈,听他这般说法,也感觉本身的话甚是不当。却不知他这番“胡说八道”几近本相了。
秦百川这才收泪,道:“少帅,你只当我想哭?当初就算是家父归天,我也没流过这么多的泪水,只是少帅的经历实在太难了。”
墨雷这时扳着面孔道:“少帅,我奉师父之命,监督你修行玄功。修行玄功第一步,是要吐纳调息,将体内浊气先吐得尽了,方有灵气入体,这一口灵气中,若能有一丝归于丹田,就算是功德美满了。偶然吸得十口,也只能纳得一丝罢了,这也是修行中的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