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时候极紧,虽有三月时候,也只是墨矩估猜,作不得准。瞧这两日奇火相斗的景象,说不定再过了一两个月,命火一弱,本身就会一命呜呼了,既知这女子身怀奇特之能,秦忘舒好似溺水的人捞到一根稻草,总也是一分希冀。
秦忘舒道:“不但是认出来,忘舒对负心更是五体投地,这人间很多仙宗,无数修士,又有甚么诸子百家,儒墨阴阳的,可若与女人一比,好似荧荧之火,与日月争辉。就算是晓得很多学问事理,也不如负心这一亩稻田的。”
许负心推开木门,便请秦忘舒入内,秦忘舒瞧见那木门上写着两句话,笔迹绢秀,想来是许负心手笔。
灰衫女子一双妙目紧紧地盯着秦忘舒,神情凄楚。秦忘舒想来,此女怕是被惊坏了,便柔声道:“我有要事在身,怕是没体例留下来陪你,如果等我将大事办好了,又是幸运不死,便陪你数日又有何妨。”
他与许负心虽是萍水相逢,倒是言语投机,又因着许负心的这桩奇能,模糊间更感觉二人机遇可贵。
秦忘舒不由一叹,既听到许负心不提其母,想来必有情由,本身又何必问起。
正说着话,就路过一片稻田,秦忘舒原不在乎,只是那稻田中的青苗生的极盛,比刚才瞧见的稻田强出数倍去,他虽不识五谷,也晓得这片地步收成必是极佳了。
秦忘舒眼睛一亮,道:“竟然有酒?”
灰衫女子道:“我姓许,名叫负心。”
他想了想道:“若许女人公然能令异火不再发作,忘舒……是了,还恳请许女人垂怜,若能赐我一碗茶饭,忘舒感激不尽。”
他身上的异火,乃是得自仙界大能仙禽,凭这尘寰一名小小的女子,又怎能对付得来?
秦忘舒道:“大仇未报,偏又性命难保,人间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了。”
秦忘舒步入小院,忽觉一股暗香袭来,体内命火就是一动,秦忘舒晓得此次遭受,公然有几分奇妙了,却不知许负苦衷实来源如何,本身真的能在此处讨得续命的良方?
是以到了院前,秦忘舒便将衣衫一整,肃容以待,转头向许负心低声道:“负心,若见了你家人,我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