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秦忘舒未曾修过仙法,不知真玄的妙用,但有这真玄在,别说是在水里,就算是在火里,土里。只需将这真玄应用得法,也是伤不得修士的。
苏仪吓得面无人色,幸亏被秦忘舒左手紧紧抓住了,方才未曾颠覆河中。盗幽叫道:“不好,定是那河中怪鱼做祟,秦将军,这怪鱼是来向你寻仇了。”
秦忘舒叫道:“盗君护着苏先生。“他晓得盗幽水性不俗,在这惊涛骇浪当中,唯有盗幽能保住苏仪了。
盗幽的水性公然短长,虽提着苏仪,身子大半截仍露在水面上,他瞧见秦忘舒虽是载沉载浮,尚能自保,仓猝撮唇一吹,只见的咴咴一声驴叫,盗幽那只黑驴呈现在北岸上。
幸亏现在真玄充分,还未曾被体内命火吸纳洁净,因而应用盗家仙术,将手上运足了力量,再次一割,那怪鱼的触须终被他斩成两截,只是战刀上也崩下一块了。
许负心早就立在岸上,瞧不见秦忘舒的身影,急得眼圈都红了,叫道:“盗君速救秦将军。“用手向河中某处一指。
秦忘舒叫道:“竟有此事?“饶他胆小包天,现在心中也是惴惴,虎帐好闯,士卒易欺,这黑水河中的怪鱼若真想报仇,那但是大大糟糕。
秦忘舒不敢恋战,仓猝双臂划水,双足猛蹬,就要浮出水面去,可惜怪鱼怎能放过他,触须再次卷来,又将秦忘舒双腿卷住,又飞来一道触须,缠向秦忘舒的手中战刀。
秦忘舒晓得盗幽毫不肯弃了这黑驴而去,此驴性子通灵,只怕已不能算是盗幽的坐骑了,实在已是盗幽的存亡火伴。他在水中不敢开口,向盗幽打了个手势,表示一同追下去。
正想号召秦忘舒登陆,哪知黑驴越战越勇,竟不听盗幽号召,一起跟着怪鱼沉到河底。
盗幽手持碧月刀,离了驴背,先将秦忘舒腿上的触须斩断了,他这碧月刀可比战刀强很多了,触须被这碧月刀一割,立时间断。怪鱼见来了劲敌,也不敢恋战,忙将身子一沉,就向水底窜去,却把秦忘舒的战刀也带了去。
正在与怪鱼胶葛,盗幽与黑驴已到。黑驴对这水中怪鱼本是顾忌三分,现在仆人在侧,也只好舍了性命,抖擞驴蹄向那怪鱼头顶踢去。驴蹄破水,四周模糊有弧光明灭。
盗幽笑道:“莫要夸坏了他了。“左手一提,就将苏仪放在驴背上,在驴背上一拍,那黑驴再次一沉,苏仪满身已没入水中。
实在这也怪不得苏仪,就是盗幽瞧见这巨浪涛涛,也是心中打鼓,这巨浪倒也罢了,怕是水中怪鱼窜将上来,一口一口就将三人吞了去。死在千军万马当中,另有个为国捐躯的说法,死在怪鱼腹中,可不是好没出处。
盗幽离了那黑驴,在这水中呼吸已是不畅了,他水性虽佳,可也只是修成玄功罢了,只凭体内真气,在这水中是行不得的。
这也就是这短刀锋利非常,秦忘舒体内真玄充分,不然如何也伤不得这怪鱼了。
说来那怪鱼身子只一动,便是巨浪滔天,在这水中,更是激流暗涌,若不是黑驴遁水无碍,一人一驴早被这暗潮冲走了。盗幽叫道:“秦将军莫慌,盗幽前来助你。“也不知秦忘舒可否听到本身的叫声。
盗幽奇道:“这驴儿本日发了甚么脾气?”
只是就算千难万难,又怎能舍这黑驴而去?
秦忘舒持这短刀在手,胆气更甚,这时已瞧见黑驴正与那怪鱼缠斗,黑驴虽只能用蹄,那怪鱼却也不逼近,想来这黑驴的蹄力甚强,怪鱼已吃过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