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这绢上写着如此大话,无不猎奇,就往下瞧来。黄绢上又写道:“天生万物,必有其母,天道之妙,始于震坤。”
既是秦忘舒开了口,华将军怎能不依,只是赤甲军多么威名,现在却来庇护一名女子,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虽是点头了,神情也是勉强。
秦忘舒更不会与许负心争宝,见那铁箱子上另有一件物事,拿起来一瞧,则是三张黄绢。黄绢上书有笔墨,黑夜当中,一时也瞧不明白,模糊瞧见上面有“归藏”字样。
盗幽也道:“秦兄的意义就是我的话,华将军,经此一役,我西北豪杰谁还当真与你计算?留在此地,也是个照顾,听那苏先生说,楚军还会打过来的。”
听到这话,秦忘舒与许负心也是怏怏不乐,只是大家志向分歧,门路有别,又怎能日日欢聚,幸亏既有拜别,必有相逢。这人间离散之事,本也平常。又何必耿耿于怀。
华将军击掌赞道:“秦将军既有此话,华某怎敢不从,就依着秦将军的军令,我等在此恳荒养马便是。”
秦忘舒与盗幽听到这里,皆在点头。只因这人间的仙修心法,修士只能择一而修,一旦学了,就再也修不得别宗的心法。但如许一来,别宗的法诀再妙,也是学不来的。比如这人间的火属法诀,竟有千余种,但每种火属法诀,都有一种心法对应,若不学心法,那法诀也就发挥不得。
但是许负心的观天术,他可就学不来的,这就是仙宗心法壁垒而至。
许负心嗔道:“瞧你又胡说了,我一条性命算甚么,怎能和千千万万人比拟。”
盗幽此次却听懂了,他叫道:“这么说来,此人只写了个开首,就写不下去了,岂有此理,让人空欢乐一场。”
许负心也笑道:“盗君可不是一名小小的盗贼。”
许负心道:“这小我说,九经百典实在只要八经。人间虽有万法万术,但都是同一个事理,只是诸多仙宗妙术,倒是敝帚自珍,不肯等闲传人的,是以此人要创一种体例,一旦学会了,任你如何的神通拿来就用。看来此人是想再创一经来,连名字都起好了,叫做归藏经。”
盗幽见秦忘舒认出刀上符文,不由吃了一惊,道:“不想秦兄玄承如此了得,我盗家遍识人间诸宝,也识不出这刀的来源。”
盗幽连连点头道:“难怪这‘归藏’二字从未曾传闻过,想来此人创经不成,又怕人笑话,就用这铁箱子装起来,偷偷地丢给这条怪鱼吃了,别人问起,就推说经文丧失,这体例可谓妙极。”
秦忘舒道:“想来是修了破凤篆术而至,我修此术时,脑海当中涌出符文无数,与刀上符文不异,这才识得。”
盗幽忙道:“怎能让你亏损,这三颗海珠代价不菲,在我瞧来,一颗如何也值得十万八万,不如我三人各分一颗,这才是正理。”
至于秦忘舒能修得五焰诀,也是一件奇事,按理说秦忘舒既未曾学过农家仙术,本不该修成五焰诀的,想来他之以是能修成五焰诀,或与体用的异火有关。
盗幽道:“这是甚么意义?”
盗幽笑道:“就算他听到了,他是外洋大修,心胸天下,仁慈无双的,又怎会和一名小小的盗贱计算。”
绢上写道:“九经百典,实为八经。人间万术,殊路同归。诸宗妙术,壁垒森严。余欲创一法,乃集万术于一体,无所不施,就此遍传诸人,共登仙途。是为归藏。”
许负心本是不喜兵器,只是想着替秦忘舒留下此刀来,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