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灵将秦忘舒身子一按,就将法剑祭起,秦忘舒心中大急,修士御剑遁行,日行千里,这里离楚国又近,一旦被带到云泽宗,那就绝无一策了。
秦忘舒连试了数回,老是无功,赵光灵道:“道友,何必多此一举,既被这截脉术施来,就算你是地瑶池地,也是无用了。道友的师尊莫非未曾传授吗?
秦忘舒暗叫糟糕,心中悔怨之极,本身竟小瞧了仙修之士,可不是该遭此劫?那能冲灵出境者,可不是个个都是人精,本身只当此人不谙世事,竟被这修士骗过了。
秦忘舒存想之下,公然感觉涌泉处便是一热,本身胸口以下被截脉所阻,意念难以下沉,但《归藏经》非同小可,脚底与大地相连,此处气味不断,又怎受截脉术所阻?
秦忘舒晓得事情大急,如果赵光灵再施神通,本身就是功亏一篑了。这时他的意念自下而上,正沉于腰间,因而意念如电,导引腰间真玄往右臂冲去。右臂中是异火封存之地,一旦激发了这团异火,这情势可就逆转了。
不等秦忘舒身子落地,赵光灵猱身上前,快如闪电,就在秦忘舒肩上一拍,一道真玄入体,就锁住秦忘舒体内任督二脉,这两道灵脉被封,秦忘舒再有天大的本领,也是发挥不得了。
情急之下,俄然想起《归藏经》中的一句话来,经中云:大地为母,至强极沛。气汇涌泉,无时不刻。存想无碍,是谓凝识。凝识有成,是为神识。“秦忘舒想来想去,也只是参悟一二,想来大地本是万物之母,因其至强,故而灵气充分,是以总有一团灵气汇于脚底涌泉,本身若能将这团灵气导入体内,说不定就能冲开截脉。
秦忘舒笑道:“许女人的下落,我忽地想起来了,我如果明告了你,你可肯放我一马?”口中说着话,就将意念存于涌泉,只盼能将大地灵气汇于此处,再谋冲脉之事。
赵光灵想了想,道:“道友,我刚才也说了,我信不信你无碍大局,我既然追丢了许女人,也只能擒你归去复命了。在师父面前,你只需好好说话,师父慈悲,说不定放了你。瞧你根骨不俗,若能讨师父欢心,就算收你为徒也是有的。你来求我,老是无用。“这话说来也是诚心。
但是若不杀赵光灵,本身则是必死无疑,秦忘舒虽是心中踌躇,右手还是劈将畴昔,掌中蕴火,就在赵光灵臂上一拍。
他猛地将手一抬,道:“道友且慢。”
他口中道:“道友,你擒了我去,不算你的本领,也算不得办事灵光。若能擒得该女人,你家师父才会欢乐。我这就引你去见许女人如何?“这时涌泉那股灵气分红两股,沿着足少阳经胆冲将上来,所到之处,灵脉无阻无碍,截脉术竟是无用了。
他对赵光灵道:“道友归去好生禀明师父,务要去了那不相干的动机,不然触怒了外洋大能,那但是天大的祸事。”
秦忘舒原是传闻过仙修妙万法当中,有种搜灵之术,这神通探进灵识当中,就算积年旧事也能探个明显白白。那搜灵之术对修士伤害极大,稍有不慎,就是非死即伤。
秦忘舒道:“总算搬返来了,光灵兄,你说我杀你不杀?”
说到这里,将手搭在秦忘舒腰部,就要将他托升起来。
秦忘舒嘲笑道:“道友高超,鄙人失算被擒,也冤不得别人,只是道友若想从鄙人口探出动静来,那但是白搭心机。”
秦忘舒道:“鄙人的师尊心肠慈悲,毫不会教我害人的邪术。”
秦忘舒蓦地明悟,暗道:“这人间唯有地盘才气滋养万物,天然灵气极沛,想来这空中灵气,不过是从大地当中散失出来的,又能有多少?归藏,归藏,本来这六合玄机,天然是归于大地,藏于厚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