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柱刀而立,道:“好,本日本姑息放你一马,他日见面,毫不相饶。”
秦忘舒苦笑道:“你道我不想斩他?”忽地将手中战刀一推,抬头便倒。本来已是战的脱力了。
秦忘舒道:“这二人究竟是如何来源,竟敢在我太岳关做主?”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护着陈少昊一步步退离太岳关,这时陈少昊身边大陈兵士已被诛杀过半,若论顿时冲杀,赤甲军公然是青州第一。
刘同一慌,忙在秦忘舒面前跪倒,道:“鄙人本是毫不肯放的,但那二人刀剑架在那边,谁敢上前?别说这使者,就是厥后大陈军攻城,那些受伤被俘的兵士,也被这二人放了。”
刘统哪敢获咎赤甲军将士,这些人从疆场上冲出来,个个面带杀气,瞧起来凶神恶煞普通,忙道:“那人说马监军就在关外不远处,只因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让我等去策应。放着马监军印信在此,我怎能不听,只好领了一半人马随他出关。不过我手中那剑柄倒是握得紧紧的,他若要玩花腔,先吃我一剑再说。”
中年男人嘲笑道:“八征刀法,不过如此。”
秦忘舒道:“守备心细,公然是大晋标称栋梁之才。”
世人瞧见秦忘舒怒极吐血,不但秦百川等赤甲将士相顾失容,就连陈少昊面上也暴露可惜之情,现在少年豪杰,若就此陨落,岂不成惜。
秦忘舒道:“但是陈少昊派人来赚关?”
秦忘舒这才点头道:“那使者安在?”
来人听到秦忘舒名字,面色一喜,道:“总算将秦少帅盼来了。鄙人是太岳关守备刘统。”
耳边刀声乍起,一道雪炼也似的刀锋自马腹下掠了上来,在世人的惊呼声中,只听“叮”地一声,一柄长刀横空飞来,架住秦忘舒必中的一刀。
就在这时,太岳关城门大开,冲出一枝人马,秦百川见陈少昊退向北面山林,并未曾退进关里,晓得太岳关仍在大晋手中,见到关上来人,便勒住战马,大声道:“大晋赤甲军统帅秦忘舒在此。”
秦百川等人听了这话,皆是忍笑。
刘统又道:“不想方才出关,劈面来了二人,我等不防,被他二人冲进步队中,用刀剑架住了那使者的脖颈,口口声声,说这使者是大陈特工。这二人所言,正中我下怀,何如士卒却不肯信。少帅你猜,这二人用了甚么体例,逼使者透露真情?”
秦忘舒这才点点头。
世人轻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予发兵,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日无衣?与子同泽。王予发兵,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中年男人急地一顿足,大退一步,已来到陈少昊马前,长刀指向秦忘舒道:“秦忘舒,我本日心中有牵挂,战不得你,他日有缘,你我再来比过。”
唱着唱着,世人已是泪如雨下,此战不知要伤损多少人马,昔日袍泽另有几人安在?
秦忘舒道了个“好”字。
秦忘舒“战”字令既下,八十七骑同时启动,向大陈国马队扑来。陈少昊不由皱起眉头,本身虽有千人,倒是久疲之士,而对方皆是百战精英,此克服负,实在难料。
秦忘舒大喝道:“再来!”急步向前,刀法已变,此式高举过顶,胸前佛门大露,倒像是极盼敌手冲上来,但胸前马脚虽多,却在手中战刀的覆盖之下,那马脚反倒是陷井了。
中年男人不进反退,沉声道:“你怎地也会这唯二刀法?”
中年男人道:“鄙人姓田名冲,你可得牢服膺住。”
秦忘舒暗道:“若说这话,倒也有几分事理,只是这二人虽看破特工,立了大功,却疏忽我大晋军法,放着关内数百名流兵,刘统对他二人却无计可施,看来这二人定有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