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琉莹扬起嘴角,自大一笑。
“宫主。”
江琉莹无所表示,走出房间。
江琉莹说完,将残卷扔下了山崖。
今后,这世上再没有鸿蒙宝典,只要盈月诀。
“你是我的镜身,你我享用一条生命,在我落空影象以后,你必然要找到我,奉告我,我是谁。当我规复影象,届时,我们将会是这世上,武功最为高深之人。你也将会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职位无人可及。”
“罢了,你起来吧。”江琉莹沉着脸打断她,眉宇间披发着不属于她这般童颜的人该有的气质,那一份傲视天下的气势,森森然让人不由背脊发寒。
“哎……”忽闻软塌上的少女有些不耐地轻叹了一声,青玉心头一凛,立即跪下颤声道:“奴婢不是成心打搅,请宫主熄怒,奴婢志愿领罚。”
江琉莹走下台阶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青玉当即站起家,取下屏风边置物架上的绣线金丝明黄皮裘,紧跟在琉莹身后,欲将裘衣为她披上,哪知她却看也未看她一眼,只摆了摆手,无声地回绝。
她的眼神中略含笑意,仿佛桃花一笑。
她撑起家子,右手拢了拢青丝,又拿起一旁的绸带将披垂的头发拢至一处,随便扎了一个结,长发就如许软软地搭在肩上,看上去既简朴又不失风雅。
阳春三月,柳絮飞花,抽新的枝芽映出嫩绿的光芒,不时有絮叶随风飞舞。凌晨,暖意的微风吹拂着暮云峰,氛围中飘着丝丝甜味,统统似是初生,洁净暖和又带着几分香腻的柔嫩。
“是。”青玉青岚得了令,当即去寻人。
“宫主恕罪。”台阶下,一端倪清秀面含桃花的女子正跪在地上瑟瑟颤栗,身上的亵衣随便的拢至一处,露在氛围里的皮肤上绚开了点点樱红,黑发异化着汗液紧贴在脖颈处,严峻的出气声惹人无穷遐想。
“宫主息怒!”青岚青玉当即跪下。而琉莹却压根不睬会跪在地上的二人,一闪身便身形不再,而声音却尤似在耳:“叫红绫来见我。”
这一年,江琉莹刚满十一岁。
“小娃娃,我就算再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也必会先拉你陪葬……”
“活捉阿谁女娃娃,我们就是镜双宫的仆人了!”只听五人中不知谁嚷了一声,几情面感高涨,敏捷掠过湖面,直指琉莹而来,而后者却不急于应战,只悄悄抚过一枝杨柳,未几很多枝干上被抚去了五片嫩叶。
没有了神功护体,庞大的打击力使得她刹时便落空了认识……
又三日,江琉莹将统统安排安妥,便自断筋脉,前尘尽忘,从山顶一跃而下,落入了寒潭当中。
谁也没见到她是如何脱手,下一刻,便听那五人惨叫了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他们手捂着心脏,挣扎了半晌便断了气。
江琉莹面无神采,眉也不抬一下,持续素手玩弄柳枝。
这世上,最险恶的,莫过于民气。最崇高的,也是民气。
一刻后,密室内,江琉莹手持酒觞,一饮而尽。她的眼角轻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红绫,还是一语不发,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琉莹信步走出寝宫,凌晨的阳光肆意地照在她身上,轻风吹起她绢丝映花袍,柳絮竟无一片感染上她的身子,仿佛在她的周身有一堵透明的墙,无物可靠近。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回身拜别。
半月后,江琉莹烧掉了鸿蒙宝典,独留下了盈月诀。
这时,自廊间走来另一名青衣女子,青玉见了她,当即向其施礼道:“青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