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一副不成置信地神采,问道:“自从风雷堂闭幕,古井巷张家灭门以后,盐帮好歹也是扬州第一江湖权势。莫非他们就心甘甘心被官府赶出瘦西湖,赶回江上去讨糊口?上个月他们将私盐兜售殆尽,吴某还觉得他们筹办完整摆畅发卖私盐的日子呢,然后登陆去瘦西湖过安生日子呢。”
“好,吴某洗耳恭听,崔店主请说!”
郭业道:“晓得哇,瘦西湖在扬州如此着名,吴某如何会不晓得?瘦西湖一带尽是秦楼楚馆,莺莺燕燕夜夜歌乐之地。而瘦西湖之上的画舫,更是多达数百艘,与金陵炊火圣地秦淮河不逞多让啊。咋啦?”
郭业脸上也决计堆起一副贪婪神情,垂涎三尺地咂嘴道:“这位郭刺史还真是让了大利,一口价八百万两纹银买断瘦西湖,这跟白送有何辨别?不过也是,他如果狮子大开口,这世上又有谁能买得起这块处所?好处均沾,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才是霸道嘛。”
郭业非常共同诘问道:“甚么体例?”
平白得来的动静或许会疑神疑鬼,但是如果花了大代价获得的动静,必定会信觉得真。
“现在还没有买家脱手?”
“没错!”
好家伙,这下就省了抽头进贡的烦琐法度,直接一把锄头刨到底,将今后几十年抽头进贡的银子都一笔收了上来。这么一搞,不但一次性将银子都收了上来,还省去了跟那些秦楼楚馆、画舫的东主们打交道,免得污了官府的名声,也免得丢了他扬州刺史的官声。”
郭业睁大了眼睛,饶有兴趣凑了凑身子,低声问道:“崔店主,可否透个底儿,给你动静之人乃是何人?莫非是扬州父母官郭刺史?”
崔义珪见郭业对答如流,很对劲省了一番口水去先容的工夫,又问道:“那吴店主可知现在谁管着瘦西湖一带的秦楼楚馆与数百艘画舫?”
!!
崔义珪道:“要说这姓郭的刺史不但是头心狠手辣的狼崽子,还是一个敛财有道的小狐狸啊。啧啧,你猜如何着?他竟然想到了以官府的名义,将瘦西湖及瘦西湖周遭一带的处所兜售出去,然后让那些秦楼楚馆和画舫的东主们自行跟买家相同是否再续租此地开门做买卖。
崔义珪点头道:“如果没有赚头,谁会去买这块地盘来跟那些秦楼楚馆和画舫收租?我传闻,瘦西湖这块地盘官府一口作价八百万两永久出售。啧啧,别看八百万两银子乃是天文数字。但是跟瘦西湖偌大的处所比起来,跟瘦西湖每年收上来的房钱比拟,不出五年定能回本。五年以后收上来的房钱,那真是纯赚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的天,赚大发了。”
崔义珪指着本身的鼻子讶异一声,随即笑道:“吴店主,你刚才不是说好处均沾,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才是霸道吗?如果崔某想要吃下这个独食,又怎会将这个天上掉馅饼的动静奉告于你?”
郭业见着这厮这幅**样,心中悄悄乐道,好你个陈集涛,我让你故弄玄虚,你竟然还收了崔义珪这孙子的银子。***,等老子归去以后非让你吐出那五千两银子来,一概充公。
崔义珪并未重视郭业的神采,持续侃侃而谈道:“盐帮被扬州官府撵出瘦西湖后,瘦西湖这里临时就没人接办掌管了。可官府又不成能任凭这些秦楼楚馆和画舫的东主们闷声发大财,又不好直接用官府的名义去处他们抽头进贡,坏本身的名声。以是,官府就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又不失面子捞银子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