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笑意盈盈地点头道:“没错,这些蜀锦是吴某此次从蜀中特地带来,送给崔店主的。呵呵,莫要嫌弃才是啊。”
张九斤呼喊了一声,便与王八斤一道儿,领着十来号人搬抬着五口箱子来到郭业跟前。
入耳,太入耳了!
崔义珪见状,不忘搓动手冲胡掌柜他们喊道:“都给我谨慎着点来,别磕着碰到,毛手毛脚的,这可都是些好东西。”
崔义珪是个识货之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五口箱子里的绫罗绸缎毫不凡品,眼中顿时放起炽热的光芒,透着满满的贪婪之色,不由赞叹道:“啧啧,真是好货品啊,莫非这就是蜀锦?”
不过内心吐槽归吐槽,郭业面上还是一副如沐东风的柔笑,矜持道:“崔店主太客气了,正所谓在家靠父母,除外靠朋友。并且,多个朋友多条路,吴某也很情愿熟谙崔店主这般仁义的钱庄东主。若非吴店主此次帮衬,吴某岂能如此顺利地收买到私盐,而后在蜀中大有斩获呢?哈哈,朋友有通财之谊,以是吴某送点小小礼品也是应当的嘛。”
崔义珪闻言瞥了一眼紧闭的门窗,然后回过脸朝郭业点可一点,奥秘兮兮地俯下身子凑到郭业耳边,决计抬高着声音,说道:“吴店主,比来我但是收到了一些风声,也从一些处所获得了动静,动静的来源恰是扬州刺史府内。”
约莫过了一会儿,数百口大红箱子尽数搬抬进了后院,卖力盘点银子的胡掌柜来到崔义珪跟前,点头哈腰道:“店主,盘点过了,连本带利总计三十万五千两纹银,分文不差。”
郭业一听更是暗乐,都说跟钱庄打交道拆借银子是最难的,明天倒是新奇了,这姓崔的竟然上杆子要拆借银子给本身。
崔义珪见着郭业竟然如此豪放,连查验都没有查验就将抵押的字据收妥,又听着郭业这番豪言壮语,不由悄悄奖饰,这是大买卖人啊,豪阔,真是豪阔,可算在扬州逮了条大鱼了。
郭业点了点头,笑道:“恰是,这些乃是蜀中独占的特产蜀锦,呵呵,戋戋五箱蜀锦赠送崔店主,聊表谢意,还望笑纳才是。”
崔义珪表情大好之余,不忘跟郭业开起了打趣。
郭业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崔义珪,火急地问道:“崔店主,说说,你收到了甚么风声,探听到了甚么动静?”
郭业看着崔义珪这番神情,心知本身的再次脱手又将对方震惊到了,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郭业亦是哈哈大笑,与崔义珪二人并肩而走,进了钱庄。
!!
五口箱子一应俱开,里头码放叠满了流光波转的绫罗绸缎,缎面光彩素净,图案精美、种类繁多,不乏有崔义珪能叫着名字来的格子花、纹莲花、龟甲花、联珠、对禽、珍兽、狮团、宝相斑纹锦等图案。
“哦?”
郭业听着悄悄好笑,尼玛的,你当然情愿跟我相知了解了,老子又是贿赂你银子,又是贿赂你蜀锦奇怪物,你能不高兴吗?
郭业脸上浮起一抹不成言明的莫名笑意,眼中透着多少预感当中的神韵,笑意盈盈地问道:“哦?吴某比来不在扬州城,动静有些闭塞。莫非崔店主听到了甚么风声,有甚么好保举不成?”
近百驾骡车停靠在钱庄大门外,将整条街堵塞得格外拥堵。
崔义珪唔了一声,再次抬高了嗓门,近乎蚊声般道:“吴店主,我拿你当朋友才跟你说,你可不准给我往别传,这但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晓得的人多了,我们分到的肉就少了,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