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义珪用郭业捏造的房契地契田单,乃至找人临摹的古玩书画来充数,仅仅用了二十天,便从清河本家那边欺诈了起码五百万两纹银。
郭业听着张九斤这番感慨,心中不由愁闷道,这些银子本来就是我们扬州的盐税好不好?
听着张九斤汇报完粮仓囤银的环境后,郭业缓缓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问道:“这么说来,这二十多天下来,崔义珪已经从本家那边倒腾转移了小六百万的银子了?如果再加上我存放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一共小七百五十万两了。”
王八斤一到跟前,还正气喘吁吁着,郭业便有些不悦地开口诘责道:“八斤,不是让你在粮仓那边带人盯着吗?”
这一日下午,郭业派人将张九斤唤来吴府的后院中,他躺在一张新式竹藤躺椅上,翘着脚咯吱咯吱摇摆着,听着张九斤禀报着比来扬州钱庄转移银子的环境。
收?
随即,他也感慨道:“别说你了,就连我这辈子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现银啊。唔,还差二百万两就能凑够九百五十万两了。越到最后关头越要谨慎行事,千万不能暴露马脚让崔义珪发明了端倪。九斤,将这句话传达给八斤,另有其他弟兄。听清楚没?”
“我草!”
“多谢大人赞美!”
郭业明白张九斤说得是甚么意义,固然他也担忧俄然产生不测乃至于功亏一篑,但是还剩五天的时候,崔义珪就能将剩下两百万两银子倒腾转移到位。
他这番不竭从本家分批调拨银子下扬州,天然也在清河家属里头引发了轩然大波,乃至连家主崔鹤龄都被震惊了。
郭业天然晓得胡掌柜的做事气势,比之崔义珪更加的谨慎谨慎,这但是一头奸刁奸刁的老狐狸啊。
万事皆有因,崔鹤龄乃至全部清河崔氏都太急于胜利,太眼馋长乐坊大钱庄现在获得的成绩了。
张九斤嗯了一声,低声说道:“大人,崔义珪转移到船埠粮仓那边也有小六百万两了。我们在清河被崔家劫走的盐税不过五百万两,这么里外里一算,咱另有赚头。为免夜长梦多,不如我们现在就收吧?”
张九斤嘿嘿笑了两声,笑道:“大人,他派来的伴计还不好乱来吗?直接跟他们在夜里喝场酒,就能将他们灌醉。至于崔义珪那边,你更不要担忧了。我们能够李代桃僵,偷梁换柱嘛,江边最不缺的不就是石头吗?”
当然,因为崔义珪之前在家属中口碑甚佳,加上到了扬州卖力钱庄以后频频做出成绩,是以也没有人对他有所思疑,更是不会想到他会胆小若斯,连本家的银子也敢吭。
张九斤略略对劲,骚包地扬了扬脑袋,乐道:“大人,那我这便归去和八斤筹议一下,今晚就开端行动!”
他们总妄图着借着扬州钱庄形式的胜利,然后复制到淮扬及江南一带,然后持续一起向南生长,吞下全部南边的钱庄买卖。
随即,他伸手请道:“先不管可行不成行,将你的体例说出来听听,我再行决计。”
这个处所是崔义珪在渡口船埠那边临时租住的,是一处用来存放过往船只货色的烧毁粮仓。
郭业与张九斤转头一看,恰是卖力在粮仓职守的王八斤。
随即,郭业摇了点头,反对了张九斤的发起,笑道:“不可,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半途而废。九斤,两百万两雪花银啊,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崔家。并且,我们之前为了及时补上盐税,跟长乐坊大钱庄那边拆借了数百万两银子,这些都是要利钱的。我们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吧?不可,决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罢手。再等五天,五天以后完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