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四年前产生在长安的大事,除了新天子换老天子这类改朝换代之事,还能有甚么大事?
这孙子,典范的就是一作死的富二代,不,应当是皇二代。
祸起萧墙,手足相残。
甘竹寿这么冷不丁一发疯,倒是吓了一跳,脱口反问道:“莫非我说的不是吗?”
“至于暗夜,呵呵,他是一小我,也是一个代号,更是一个传说……”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事儿一向是李二陛下的伤口,一向是李二陛下心中最为敏感的禁区,提都不能提。
“余孽吗?”
郭业现在满脑筋都是费事,那里会有闲心和甘竹寿扯这个闲淡,连着点头催问倒:“甚么暗夜阁,白日阁的,小哥上哪儿晓得去?老甘,你,你,真的跟当年玄武门事情有关?你张口杜口齐王府,莫非,莫非你就是齐王一党的余,余……”
这事儿,不管是放在当年,还是当今,只要谁沾上,绝对都是一个天大的费事。
不过看着甘竹寿这副如丧妣考的不利相,应当指的不是这事儿。
甘竹寿嗤笑一声,哼道:“成者贵爵败者寇,史乘天然任由赢家窜改。齐王殿下如果真有官方传言那般不堪,当年太上皇为何又对他最为钟爱呢?为何太子建成又一向倚仗其为左膀右臂呢?”
呃……
随即不解问道:“齐王元吉能得两方如此看重,莫非他另有甚么不为人知的处所吗?”甘竹寿赞成地看了一眼郭业,重重吐出三个字:“暗夜阁!”
甘竹寿仿佛看破了郭业的猜想,持续嘲笑道:“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一点不假啊。当明天子手腕之残暴与狠辣,并非你能设想的。你也许感觉他是一代英主,但是在我眼中,他耗费人道。你晓得吗?玄武门事情之前,秦王不止三番四次会晤齐王元吉,多次试图拉拢于他,可一一被齐王谢绝,齐王曾言及,太子之位,向来都是宗子嫡孙而继,毫不做祸起萧墙之事。这也是太子建成倚重齐王的最关头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