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老头子动了真火,作势要起家揍他,康宝立马撒丫子跑出了客堂,连头也没回一下。
先是两艘庞大的银琅船,紧接着斑斑点点,接踵挨近而来是那五十艘白帆船与乌篷船。
轻声答复道:“加上康宝那两个百人团近六百府兵,此次出川赴北疆,呵呵,足有三千人,应当够用了。”
康岳山揪起一根乌黑长须,讶异地砸吧了一下嘴,叹道:“三千人?你小子购置的好大一副家业啊,岂止够用?如若练习够长,战役力刁悍,灭杀突厥一个部落,绰绰不足了。”
随即,郭业上前对着康岳山欣喜道:“康大人,你无需担忧,康宝兄弟自幼就跟你收支虎帐,有多大的本领你还不晓得吗?疆场之上,即便不能建功,自保也是无余。”
“从速滚蛋!再不走,老子抽你了!”
还是一如既往先拍门,门房小厮一见来人,擦,竟然是前次来府的小高朋,不但与府中至公子康宝称兄道弟,又与老爷相谈甚欢,焉能获咎?
俄然,康岳山轻声问着郭业道:“刚才府里下人说,渡口那儿俄然出去大划子只五六十艘,看来都是你从陇西开赴而来的吧?你此次筹办带多少人,替卢刺史卢大人押送宝贝进长安啊?”
谈判完一番以后,这小吏也是听闻过郭业的名头,更别说郭业现在还是益州刺史府的八品兵司佐官,天然不敢怠慢。
不过郭业还是安抚道:“康大人,你我合作至今,可曾见我办事出过甚么忽略?再说了,我跟我宝哥的友情,那是杠杠的。别说保他无事,万一造化弄人,嘿嘿,到时候背不住还能给你老康家挣个世袭爵位来哩。”
两人一进客堂,康岳山便风俗性地捋须狂笑,声如洪钟地喊道:“哈哈,你小子手脚不慢嘛,这么快就开赴解缆,到益州城了。”
这变得也忒快了吧?刚才你不是跟头老犟驴似的,硬气到底吗?
那小厮冲着康岳山躬着腰拜道:“禀老爷,刺史大人派人上门传话,说是要请郭大人过府一叙,商谈公事。”
肉麻兮兮,郭业连连将康宝推开,佯装惊骇地怪叫道:“少来,咱可没有龙阳之癖的调调!”
康宝也是上前不由分辩,将郭业抱了一个严严实实,欢畅叫道:“兄弟,几日不见,想死哥哥我了。”
朱瘦子所料不差,就在太阳堪堪落山前,银琅船率先到达了益州城船厂渡头。
切!
自古丘八最惹事,这从戎的进了城,能消停到那里去。
郭业努努嘴,冲着康岳山点头说道:“归正今晚不见,明日也要见,我还得借着他的出境文牒过其他州郡呢。再说了,这三千人出川,如何着也要置一些粮草吧?并且盔甲兵器,我那儿也紧缺很多,卢刺史不出血,谁出血?”
郭业和康岳山听罢,相互对视了一眼,这卢承庆倒是动静通达。
“得~~得~~得得!!”
继而对着郭业挥挥手,温暖说道:“去吧,去吧!”
四周百姓纷繁赶来张望,更有卖力船厂都头的小吏上来与郭业等人谈判。
世袭爵位?
进客堂落了座,又是丫环奉茶汤,又是小厮上糕点,当真是高规格报酬。
噌噌噌~~
!!
不过,这陇西军嘛,儿戏,过分儿戏了哟。
又见那王谢房小厮出去。
待得康宝跑远,郭业转头看向康岳山,发明老康同道竟然偷摸抹着眼角,豪情是哭了。
郭业心中也是千呼万唤,我的颉利可汗,你必然要等我啊,小哥在你身上但是下了重注的啊。你千万别出甚么大事儿,必然要挺到小哥进了北疆,让我一成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