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还在悄悄光荣,囚禁多时的暗夜主动要求见本身,必定是想重新投诚,到时候郭业的那几枚暗棋或许借助暗夜之力,就能一一排查出来,然后连根肃除了。
暗夜脸上波澜不惊,涓滴没有惧色,自顾说道:“杀吧,从被捆绑囚禁那天起,我早就心存死意,从未想过苟活。”
可谁知对方竟然是铁了心要和本身做对到底,宁折不弯。
六名女卫兵闻声涌入,再次将浑身捆绑铁链的暗夜团团围住,然后推搡押送了下去。
“猖獗!”
宇文倩被暗夜辩驳得为之一哑口,眉宇间不由起了几分杀伐之意,冷冰冰地问道:“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不肯重新为本夫人效力了?”
“你……冥顽不灵的东西!若不是看在你对旧主我夫君齐王一向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哼――”
宇文倩气极反怒,失了昔日的仪态,不竭冲着暗夜远去的背影狂骂嚎叫着。
暗夜摇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因为临死之前,我还是有几句话要说与你听。宇文倩,你听好了,你现在最好是放弃吐蕃国,远遁外洋大陈国,投奔你兄长宇文交趾。这是你兄长宇文交趾亲口叮咛我,让我转答你的。他说,现在中原局势已定,李唐国运昌隆,李世民更是天命所归,你企图与天对抗,那就是自寻死路,谁也救不了你。”
来了!
暗夜费尽尽力提起捆绑铁链重逾百斤的双臂,苦笑道:“你为了防备我,不但用几百斤的锁链将我囚禁,还将我本来在东厂的骨干洗濯一空。齐王妃,宇文倩,你如此薄情寡义,言而无信,让我拿甚么再来信赖你?”
宇文倩现在很享用这类“号令之人莫敢不从”的感受,嘴角处情不自禁地翘起一道弧弯,非常对劲地看了默不出声的暗夜一眼,冷冷问道:
不过那六个女卫兵仿佛没有分开的意义,先是防备地看了看被铁链栓得严严实实的暗夜,最后才担忧地看着宇文倩。
紧接着,宇文倩屏退了殿中的两名宫女,然后让那几名佩刀披甲的女卫兵将暗夜押进殿中来,进一步与他面劈面的站着,最后才挥手表示那六个女卫兵退下。
暗夜又是摇点头,笑道:“不知,一点都不晓得。除非你将东厂统统的番子全数死光,宁枉勿纵,不然的话,你永久都没法查出,谁才是真正的暗棋。”
“呃……”
他,便是东厂铁面――暗夜。
“猖獗,猖獗,你猖獗……”
暗夜身子微微一震,身上的铁链又是收回一阵镗镗之声,终究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想当初,这支三百人的女卫队还是我亲身替你练习的。呵呵,好笑啊,现在我竟然受制于她们。这莫非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
!!
宇文倩看不见暗夜青铜面具之下的神采,也没有听到暗夜的言语回应,但是相互短短间隔,她能感受获得暗夜此时浑身披收回的一种倦怠与疲累。
宇文倩瞋目圆睁地唤道:“站住!将他押进地牢后,再在他身上加一百斤的铁链,另有挑断他的脚筋,让他插翅也难飞。但是记着,千万不要弄死他,我要让他活着,活着看到本夫人掌控吐蕃,挥兵杀入中原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