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默声点头,照着郭业之前所教的那样,昂头挺胸摆出一副爱理不睬甚是不屑的桀骜之色,再也不看梁世道二人。
郭业清咳两声,冲两人说道:“殿下一起舟车劳累,委实有些乏累,不肯再开口说话了。本官郭业,奉皇上的旨意相陪殿下入蜀中就藩,现在添为蜀州多数督府长史一职。你们有甚么话,固然跟本官说来,凡都督府诸事郭某都能作主。”
然后冲李恪眨巴眼睛,表示他不要说话,这两人由他来对付。
一想到这些事儿,梁世道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如许罪孽如此深重的一小我,不但没有被问罪斩首,活到现在,并且看似被夺爵撤职,实则是圣眷正浓持续平步青云。这无疑是一个异数啊。
郭业顿时阴沉了下来,喝道:“姓梁的,蜀王就藩乃奉旨而来,岂容你多番对付推委?好,既然你连连叫穷,蜀州府穷得连锅都揭不开,那我也不难堪你。兴定都督府的银两无需你操心,郭某在蜀中多少另有脸面和分缘,这银两我本身会筹集。但是在修造都督府期间,你身为蜀州刺史总得临时给蜀王殿下的行营安设一个处所,是不?”
他,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啊?
“哼,”郭业眼神凛冽直勾勾地盯着梁世道那张子虚的脸皮,喝道,“既然如此,那蜀王殿下的行营你要如何安设?痛快的给句话,甭磨叽!”
“臣蜀州折冲都尉余奎……”
“梁刺史!”
至于梁世道身边的余奎,郭业看这中年男人紧紧贴着梁世道,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跟屁虫一枚,那必定也是沆瀣一气,一丘之貉的家伙了。并且,应当还是梁世道座下打手马仔普通的角色。
明显,如果郭业不在身边,他是半点主心骨都没有啊。
郭业摆出一副官威,沉声说道:“你竟敢如此怠慢蜀王殿下就藩蜀州?你就是这么对付圣上旨意的?”
想通了这个枢纽,郭业也猜出来梁世道顶多就是个受命行事的打手,目标就是不让蜀王顺顺利利就藩,节制九地州府的都尉府。说破大天去,就是要架空蜀王李恪,让他当个闲散王爷,没法真正掺杂处所军务。
梁世道不由紧了紧眉头,不是因为郭业当场不包涵面地将褴褛都督府一事揭了开来,而是因为郭业张嘴就是粗鄙的脏话冲着本身来。
现在听着梁世道跟余奎的建议,内心多少好受了很多,也找了一点点的场子返来,当即点头道:“好吧,临时也只能如许了。”
按理说,梁世道贵为蜀州刺史,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堂堂的朝廷四品封疆大吏,不管是品衔,还是出身,都优于郭业这个临时的都督府长史。
他身为陇西人,那里会不晓得靠近岷江的益州、蜀州等郡城会不敷裕?